,不如还是先回凤栖殿。”
于是就又陪着琉璃回了殿中。
且说范垣同朱儆到了寝殿,便禀明了内阁的意思,命兵部的镇远将军谢岩即刻前往,配合地方协调调度。
朱儆虽惦记着圆儿跟琉璃,可也知道打仗绝非儿戏,听了范垣禀奏,便问:“先前不是已经派了一个去了?既然没有用,如何还要再派人?”
范垣道:“先前所派的是个文官,但谢岩是个战功卓著的,先前因为伤病才在京内休养,也算是韬光隐晦了一段时候,他的对敌经验丰富,绝非那些纸上谈兵的庸才,这次派他前去,一定可行。”
朱儆听了这番解释,暗暗服气,却又问:“既然此人这么有名,为何朕从没听说过?会不会是你夸大其词了?”
范垣一笑:“谢岩对敌自然一流,只是他为人有些孤僻,不善交际,就算在京中养病,也是闭门谢客。何况他也只是区区地五品官,皇上不知道他也是有的。”
朱儆才道:“既然少傅你这样推举此人,此人必然有些过人之能,也罢,就听你的意思……对了,他既然只是个五品官,怕去了那种地方后不能服众,就提拔他为四品的巡按监察御史,如何?”
范垣略有些意外:“这自然是极好的。”
朱儆点点头,又问:“这谢岩什么时候启程?”
范垣说道:“军情如火,若皇上下旨,便要他三天之内立刻启程。”
朱儆略一想,道:“朕本来想见见他,不过……就叫他专心准备就是了,你转告他,叫他好好的去办事,如果差事办的很好,平定了南边的骚乱,回来后,朕再召见他,为他接风洗尘。”
范垣微微一笑:“臣先替谢岩谢主隆恩。”深深作揖。
朱儆看他如此举止,知道自己说的很好,便也暗中得意地笑了笑,却又假作无事地道:“那你便去传旨吧。”
范垣答应,将走的时候,却又踌躇停下。
朱儆问:“可还有事?”
范垣方道:“纯儿在宫里留了将一天一夜,家里未记挂,且她在宫里久留也不妥,臣斗胆,就顺便带了她出去可好?”
朱儆皱起眉头:“她的病还没好呢,何必这样着急。”
范垣道:“方才已经能出去玩乐了,想必没什么大碍。”
朱儆想到昨日两人闹的不快,范垣居然转头就敢讨人,正要跟他呛声。陈冲带着笑说道:“皇上,来日方长,索性等温姑娘的病养好了,再叫她进宫来,那时候才放心地多留几日,岂不好?”
朱儆听了这话,想了想,便对范垣道:“那好吧,不过朕也要先问问纯儿的意思。”
范垣心头一沉。
陈冲听小皇帝如此说,才要叫人去传琉璃进内,不料朱儆道:“不必,朕自去问她就是了。”说着便迈步出来,径直往凤栖殿而去。
朱儆进了殿内,嗅到药气扑鼻。入内,才见赵添正伺候琉璃又喝了一碗药。
朱儆道:“纯儿,你觉着怎么样了?”
琉璃只说无碍,朱儆道:“方才少傅说要带你出去……我没答应他,只先问问你的意思,你想出去么?如果你不愿意跟他出去,朕立刻叫他先走。”
其实评心而论,琉璃的确不想跟着范垣出去。
就算她知道久留宫中不妥,但要出去,宁肯自己一个人,或者让养谦陪着就是了,这会子实在不想跟范垣相处。
可是朱儆原本就因为她手上的伤对范垣有些芥蒂了,假如这会儿说不走,朱儆岂不更加怀疑?
琉璃略一思忖,便道:“皇上,我还是出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