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宰思压着苏清晓:“混账东西,你再说一句试试,回头我上府里也必要细说明白,看不把你的腿打折了!”
苏清晓本就脸白,闻言更是面无人色。
郑宰思又喝道:“喝了几杯酒,不赶紧回家去躺尸,只管在外头胡言乱语,还不快些向着温大人赔礼?”
苏清晓只觉着从小到大的脸都在这一刻丢尽了,可是有郑宰思的恐吓,又有养谦的怒火,酒力又退了,他只得低头说道:“我……我原本是气话瞎说的,又何必在意。”
“再诚恳些!”
苏清晓勉为其难,向前冲着养谦拱手深深地做了个揖:“温大人,我向您赔礼了,原本我年纪小不懂事,听了别人瞎说八道就当了真,趁着酒劲又乱讲了几句,很不应该,不过您已经把我弄的这样了,不如就不要怪罪了可好?”
养谦本来是不肯罢休的,不料这小侯爷竟然真的向自己赔礼,再加上周围同僚们的竭力劝阻,又有郑宰思在旁边道:“温大人向来宽以待人,不要跟这酒后无德的混账小子一般见识,回头我带他回府里,他的父兄肯定是要责打他的,改天还要亲自去府上请罪。”
养谦听了这些话,气才稍微平了:“既然郑大人这么说,我又怎会不领您的情。”看了苏清晓一眼,“只希望小侯爷日后记得,我妹子生性纯良,天真无邪,我绝不容有人嚼她的话,但凡给我听见丁点风声,我拼了不当这个官儿,豁出这条命,也必要讨个说法!”
养谦这话,不仅仅是跟苏清晓说的,也是给在场所有人听的,毕竟苏清晓今儿嚼口的这些,众人都听到耳中去了,日后保不准又会翻出什么花样,所以养谦先把狠话放出来,让众人知道知道。
郑宰思也明白他的意思,便笑道:“何止是温大人,当初陛下命太医给令妹调治的时候我也同在,令妹的人品殊为可敬,那些乱传谣言的人不知道是什么居心,温大人放心,连我以后也会留意,绝不容许任何人玷辱温姑娘的闺誉。”
郑宰思说到这儿,环顾在场众位:“将心比心,想必各位也跟我是一样的想法。”
有几个聪明的,早听出了郑宰思跟养谦话里话外的意思,料想今日小侯爷这一场,有些“杀鸡儆猴”的意思,他们这些人又有哪个比得上苏清晓?连小侯爷都这样凄惨,更不必他们了。
何况一个温养谦也就罢了,这位郑侍郎可是有名的无孔不入,只怕背后说句闲话,都要提防他的千里眼顺风耳呢。
于是大家纷纷附和。
郑宰思又笑道:“搅了各位的雅兴,很对不住,我叫小厮换一个房间,酒席都记在我的账上,算我请大家,权当赔礼。”
众人忙都说不敢。
郑宰思又特意对养谦道:“我先送了这个孽障回去,回头再同温兄说话。”
养谦只当他是随口的话而已,就拱手作揖:“不敢,郑大人请。”
郑宰思押着苏清晓去后,自有邀月楼小厮又请大家去了新的房间,重新安排酒菜。
只是各位受了这场刺激的惊吓,一个个酒都醒了,又哪里有心情再寻欢作乐,于是只围坐着说了几句闲话,便又相继散了。
只有养谦,因为想着苏清晓的话虽然小侯爷是“胡说八道”,但毕竟这话要有个出处才会乱传出来的。
当初范垣的确做过几次破格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