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借醉翁之意撒娇呢吧?
舟新扯了他一眼,塞口红豆冰。
“听说考完试后面还有个小聚会,搞什么学生交流活动,相互思考思考讨论人生。”曾扬扬眉故意道:“要不我问问能不能带家属?”
舟新咀嚼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看他,咽下红豆,而后慢悠悠地说:“好啊,顺便再问问,你被扔下车的概率有多大。”
曾扬又笑了。
吃完出来,两人才发现天色早已暗了下来。
“下雨了?”舟新话音刚落,从天而降一滴雨点落在地面,浸出小小的圆圆的深色痕迹,随即是第二滴、第三滴……
曾扬:“伞呢?”
舟新:“没带。”
“……”曾扬好气又好笑,“我不发信息提醒你了吗?”
“你只说要下雨,让我拿你外套。”舟新语气认真地说。
“……啧。”曾扬弹了弹舌,对他没办法了,“思想不展开一些,当心得少年痴呆啊亲爱的。”
“呵呵。”舟新面色不变道。
一直到晚自习前二十分钟,雨势都不见小。
“你俩就不能早点打电话么?!非要等老师快点名了才支使我绕大半个校园来接你们,狗腿也不能这么折腾啊!”唐白举着把大黑伞踏着雨跑过来,“还有十几分钟就锁楼道了,你们确定赶得上?”
锁楼道之事,在海里中建校之前是全市甚至全国闻所未闻的。
所有教学楼一楼进去是大厅,左右两边才是楼梯。简单来说,就是把掌管整栋教学楼的大厅门口分上课、放学两段时间锁起来,学生迟到的话,就别想再进去,放学准时开楼。
楼长大叔每天按部就班锁楼开楼,从不逾期出错。
从北门到教学楼,走路就要十几分钟,更别说现在还下大雨。而点名不到,就算缺席,如曾扬一般的优秀学生也不例外。
“你车呢?”曾扬带着渺茫的一丝丝希望问。
“你还想我骑车?”唐白仿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险些吐血,“下雨不开车,开车得防滑啊老大!这天气四轮的都怕滑胎追尾,我两轮的不要命啦?”
他道:“我就说此殊荣应该让老华任命,最起码他的两轮叫小摩的,我山地还稍不下俩人!”
舟新看了看曾扬,后者啧了一声,“废话一堆瞎嚷嚷,学校又不是高速路。”
不过虽然这么说,曾扬却也知道自己的话只能当个娱乐,要是唐白真骑自行车来了,他说不定还得骂一句这小子白痴,也不敢再让谁骑。
于是只好瞪着人催促道:“伞给我。”
唐白翻了个白眼给他,“呵。”
曾扬把舟新拉到身边,撑开一把伞。
曾扬:“……”
舟新:“……”
唐白:“嘿嘿嘿,那什么,我和老华用的一把伞,所以你俩的找人借的。”
两人看看外粉内黑的女士遮阳伞,再看看唐白。
“谁让你电话打的急,我还没到教室呢,身边刚好有俩女同学,于是……”唐白嘿嘿笑,“将就一下将就一下,诶这儿还有一把呢,你俩别挤一块儿,雨伞小多不方便啊。”
曾扬盯着他递来的第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