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也不管路上滑不滑,拔腿就跑,没跑几步就踩到了冰,眼看就要摔倒。
“哎呦我的小祖宗唉……”冯远刚巧赶来,眼疾手快把人一把搂住,低低惊呼了一声,“成天就会吓我。”
“姐夫?”季南见到冯远欣喜是藏不住的,抱着他的胳膊嘴角就勾了起来。
“眼睛怎么红了,谁欺负你了?”冯远刮了一下季南的鼻子,挑眉瞄着赵先知,“我当是谁,这不是赵大公子吗?”
赵先知一见冯远就腿软,还没回答,自己先摔了个狗吃屎。
“得了,知道你想孝敬我,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冯远诚心挤兑赵先知,拿脚踢他的肩膀,“来说说,今天演的是哪一出啊?”
“季南……季南已经许给我了……”赵先知出了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我这不是看天气不好……”
“行了行了,这事儿以后不用你操心。”冯远手环在季南腰间不心猿意马,懒得听这公子哥叽叽歪歪编故事。
“可季南……”赵先知不甘心地嘀咕,“都是我赵家的人了……”
“美得你!”冯远闻言上去就是一脚,直踹在赵先知的鼻尖上,“你去打听打听,没过门的能算是你的人吗?”
赵先知惨叫着捂住鼻子,其实冯远也没真的用力踢,对于赵家,不给僧面也得给佛面,再说这事儿谁说都有理,他也不便再纠缠,把季南往怀里一搂,大摇大摆地走了。
“换车了?”季南这才发现冯远没开以前那辆车。
冯远点了点头,帮他开了车门,只道:“刚刚没看见姐夫是不是难过了?”
季南哪里会承认,假笑道:“美得你。”
“可不是美得我。”冯远也笑,车没开,手倒先探到季南腿间揉了一把,“美死了。”
“德行……”季南说不过他,红着脸扭头去看外头。
赵家的车一眨眼就开没了影,定是赵先知觉得先前那一出太丢面子,也怕冯远再找他的晦气,紧赶慢赶地走了,季南这才松了一口气,先前看见姐夫的欣喜也淡了,又开始卯足劲儿不说话。
冯远一开始还没发现季南的情绪不好,边开车边哼小曲,连说了三四句话都没得到回应,这才叹息着道:“和姐夫置什么气?”
“气不得,我没那个资格。”季南声音里带笑,就是笑意很冷,“也没那个身份。”
冯远又叹了口气,调转车头往郊外开,季南也不问他想开去哪儿,就看着窗外景色越来越荒凉,白茫茫的只剩雪,冯远才终于把车熄了火,点了根烟推开车门出去抽。
季南被冷风吹得头疼,缩在座椅里打了个喷嚏,余光瞥见冯远手里的烟落下几点猩红的烟火,继而身上就多了件大衣。
“可别给我。”季南把衣服扯开,“烟味我闻着难过。”
“那我抱着呢?”冯远掐了烟钻进车里,把季南搂到怀里,又盖上了那件大衣。
季南闷闷地“嗯”了一声,冯远的手就落在了他面上,指尖都带着烟味,还有未消退的燥热,烫得季南忍不住浑身一颤,腿勾住了冯远的腰。
“别冻坏了。”冯远低低地笑起来,拿大衣给他裹得严严实实,“还气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