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jūn_duì中长期服用抑制剂,身体状况并不好,再加上这是头胎,让他疼得死去活来。
高天全程弯着腰陪在他身边,任由他把自己的手臂咬得鲜血淋漓。
口中的血腥味让许景逸一阵阵恍惚。
模糊的视线中忽然浮现出很多破碎的画面。
疼痛,惩罚,撑开到极致的身体,还有鲜血,很多很多的鲜血。
他看到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划开自己的脖子,看到镜子里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的自己。
他看到了高天的脸,那个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脸上挂着他从未见过的痛楚和焦虑,脖颈上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疯狂地往下流。
他……杀了高天。
一次,两次,三次……
他为什么要杀了高天?
那是……那是他的丈夫,他最爱的人啊。
医生焦急地吼起来:“他心率不对,镇定剂!”
许景逸迷茫地伸出手臂,想要抚摸高天的脸。
可他的手指触碰的却是另一个人的面容。
熟悉,又陌生。温柔的笑意从那人的眼角泛开,含笑喊他的名字:“景逸。”
许景逸痛苦地撞击着心里那道无形的墙。
你是谁?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他想起远方号,想起冰冷的金属和休息室里雪白的床单。
陌生的男人拥抱着赤裸的他,湿热的吻落在后颈和耳垂上:“景逸,等战争结束了,和我结婚。”
许景逸回头想看清那人的样子,却忽然坠入了冰冷的水中。
岸上一道模糊的人影渐渐消失在逆光中,灰蒙蒙的天空中回荡着一声温柔的叹息。
许景逸惨叫着哭出声:“不……不……不要离开……求你……不要离开我……”
医生咬牙切齿地用力按压着许景逸的小腹:“高司令,他需要你帮忙,高司令!”
高天低头吻在许景逸鲜血淋漓的唇上,疯狂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
蛮横的气息瞬间充斥着许景逸的五脏六腑,他像是从一场痛苦不堪的噩梦中醒来,颤抖的手臂紧紧搂着高天的脖子,在唇齿交缠中模糊不清地痛哭:“不要走……不要走……”
一声啼哭响起,许景逸脑海中模糊的人影彻底不见了。
那些温柔的声音像是幻觉,在高天的信息素中消弭于无形。
医生喜气洋洋地抱着新生儿递到许景逸怀里:“许上校,你的孩子很可爱。”
许景逸眼中的泪还未流尽,仍在无声地往下流。
他虚软的手臂抬不起来。
高天把那个还在嚎啕大哭的孩子接过来,贴在许景逸胸口:“我抱着他,你看吧。”
刚出生的孩子一点都不可爱,像只皱巴巴的没毛小猴子。
许景逸狼狈地擦掉眼泪:“我刚才是不是太丢人了。”
医生笑着说:“生育本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许上校,你刚才很美。”
许景逸脑海中仍然残存着一丝怅然若失的痛楚,可高天的信息素一直在安抚他,让他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