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强二话不说就给他支了一百两现银,拿出早就写好的欠条,顾康看都不看就按手印,完事就抱着银子上赌桌,又意气风发的呼喝起来。
江堇姝看得直皱眉,干脆又给顾康一下子,让人直接睡了。
凌晨,顾康回来了,将院门拍的嘭嘭作响。许叔去开了门,顾康打着哈希揉着脑袋,直接钻进屋子睡觉。
天大亮,白氏洗漱后才知道顾康回来了。想到昨天被赌坊追上门讨债的情景,白氏心口直跳,赶紧去找顾康,要把昨儿的事问清楚。
“娘,我困死了,有话晚点儿再说。”顾康忙了一天一夜,脑子里浆糊一样,听到白氏在耳边唠叨就烦的上火,嘴里的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白氏没法子,只能让他睡。
早饭后,顾香秀缠着白氏出门买镯子,一逛就是一上午。回来时,顾香秀手腕上戴着只金镯子,样式和先前的那只不同,分量却相差无几,心里满意,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正值花朵儿似的年纪,明媚鲜妍,格外动人。
白氏热的头晕,用过午饭,歇了晌,这才去把顾康叫醒。
“康儿,你昨天是不是去赌坊赌钱了?我屋里的金镯子是不是你拿走的?”白氏揪着顾康,不准他再睡。
顾康躲不过,勉强睁了眼,满嘴不在乎:“就一只金镯子而已,犯得着问来问去嘛。”
“那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去赌钱了?是不是又输了?你该不会又欠赌坊的钱吧?”白氏顾不上追究金镯子的事儿,提心吊胆就怕他故伎重演。
“没有没有。”顾康不耐烦的嘟囔,白氏大松口气,却没看见顾康眼珠子乱转。
“那金镯子呢?你真拿去换银子了?换了多少?”白氏终于有心情追究镯子的事。
“没多少银子,我遇到一朋友,吃了顿酒就花没了。”顾康张口就胡诌。
白氏自然不信,可他说没有,白氏也没奈何,只能点着他的脑袋咬牙:“你呀!真是个活祖宗!那镯子是香儿的,惹得她跟我又哭又闹的,今儿又花十几两银子买只新的才罢休。”
顾康正要还嘴,却听外头传来采芹的声音:“二爷来了!”
“庆儿来啦!”白氏眼睛一亮,不再数落顾康,忙忙出去。
白氏对顾康是宠溺,对顾香秀是希望联络一门富贵好亲,对顾庆则是炫耀倚重。顾庆从小聪敏,会读书,人又斯文有礼,是她立足顾家的资本,也是她对外炫耀骄傲的对象。
江堇姝站在房门口,隔着距离朝顾庆招呼:“庆二哥。”
顾庆面上温和:“四弟妹。”
打完招呼,江堇姝便折返回屋。
今儿顾庭没回来,跟那位老先生讨教学问去了,有许叔跟着,倒也不用担心。何况,她之前用神识看过,那位老先生虽穿着朴素,气度却不似常人,言行举止倒像做过官。老先生待顾庭和蔼,眼神清明睿智,江堇姝就没寻根究底,只管让顾庭正常去接触。
顾庆先见了白氏,而后跟陈氏返回房中。
陈氏满面欢喜,吩咐丫鬟打水,又捧茶奉果,夫妻两个坐着细细叙说近况。陈氏把家里的事儿讲了,包括顾康来府城后的事儿。
“二爷,不是我做嫂子的挑剔三叔,三叔的性子咱们都知道,只怕有一就有二。昨儿三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