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语气有点坏:“我刚吃了酸菜鱼,牙都还没刷。”
话是这样说,他还是微微挺起腰,配合着薛继的动作,任由他将自己的衬衫推上去。
薛继低下来勾着他舌头亲了一会儿,分开时唐旭双眼微眯,眼底就像是起了一层水雾似的。
薛继在他的眼皮上亲了亲,声音暧昧:“这酸菜鱼做得不对,我尝着怎么是甜的。”
唐旭耳尖微红,心道:这人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土味情话,还挺能撩拨人。
黑夜像是孩童在无意间打翻的浓墨,毫不留情地掩盖在繁忙的城市上空。
此时博安市刑警大队的各位警员依旧在加班加点地忙碌,就在不久前,作为李佳沐一案重要关系人的戴钱二主动联系了警方,说自己记起了李佳沐在出事前打给他的电话说了些什么。
戴钱二坐在警局里,交代完谈话内容后,心情依旧沉重。
同时他现在也有些茫然,因为李佳沐给他打的那通电话并不像是求救电话。
当时外面下着大暴雨,李佳沐的声音混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雷声之间,显得尤为飘渺不定,但戴钱二还是听清楚了她说了什么。
“今后请好好爱自己不要沉溺于过去,也不要为明天忧虑,代替我活在当下。”
余队吸了口烟,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已经积了一座小山丘一样的烟灰。
尽管电话内容看起来对目前的案情没有什么推动作用,但他们还是不能放弃,试图从这段话里读取出什么关键信息。
这件事他们必须尽快彻查到底,不揪出幕后凶手的话,恶意永远不会消散,只会继续蔓延。
一晚过去,江楚确实没再来打扰他们。
一开始唐旭以为是薛继口中所说的‘小戏法’起了作用,结果第二天一早他就同时到了来自菲姐和白令的微信通知。
唐旭抹了把脸,清醒了几分,半晌后才反应过来白令是离开扬州回剧组拍戏了,江楚估计也跟着白令离开了。
只是他下意识地觉得,白令和菲姐是在逃避和隐瞒他什么。
薛继坐在床头摆弄手机,见唐旭醒了,他俯身凑过来将额头抵上唐旭的,低声关切地询问:“醒了?腰难受吗?”
唐旭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起自己的腰,也就扶着自己的腰下意识回道:“不难受。”
薛继心里松了口气,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眼神温柔得像一汪溺人的春水,“哥,下次做的时候,觉得不舒服就直接叫停,不要勉强自己。”
唐旭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在睡与不睡之间纠结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一鼓作气起身去卫生间里洗漱。
昨晚他和薛继玩得挺疯,解锁了几个新姿势,但薛继还算敛,特意避开了脖子、手腕等露在外面的部位,忍着没在那些地方留下印子。
唐旭整理两下领口,在心里发表着以上想法,完全不知道自己背上被薛继折腾成了什么样,尤其是背后两块蝴蝶骨上,被印满了暧昧的红色痕迹。
以薛继的角度来看,那一幕就像是看到了欲要振翅而飞的蝴蝶,被人压着翅膀动弹不得,半是挣扎半是顺从之下糅杂出了一种惊人的美。
这一幕以后却是不能经常见到了,因为薛继大清早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是贾菲。
贾菲今天早上过来敲唐旭的房门,门被薛继提前设了点小术法,里面的人压根没听见敲门声。
结果还是睡在隔壁的明兴开了门,打着哈欠跟贾菲聊了几句。
他提起唐旭的时候说话支支吾吾的,菲姐稍微一推测就知道应该是薛继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