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芜心一眼,想到她没吸自己阳气的事。
估计是忘了。
下次他一定要记得提醒她一下。
毕竟小狐狸儿每日绞尽脑汁讨好自己,也挺不容易的。
芜心对他的沉默有点不适应,偏头仰起脸看向他。
男人此时正低垂着眼,芜心这一抬头,正好撞入他的视线内。
芜心从他眼神里看不出什么,倒是想起一件事:“方才我抱你的时候,你怎么反应这么大啊?”
虽然已经过去了,但芜心还是有点在意。
“等你伤好了,随你怎么抱。”龚金戈道。
“这个跟我抱你有什么关系?”芜心不解道。
“你一碰我我便上火,”龚金戈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欲望,“上火便想cào你小屄。”
“那怎么办?我感觉一时半会好不了,”芜心可怜巴巴仰起脸,“晚上我还能抱你睡觉么?”
龚金戈目光落在她脸上,再缓缓移到那张樱桃小嘴,喉结滚了滚:“可以是可以,但惹出火来你得负责。”
“行,”怕冷的芜心觉得这些都不是事,一口应下了,“我用嘴帮你。”
龚金戈见她应得这么爽快,反倒老脸一红,反省自己是不是过份了点?
转念一想,小狐狸估计也是因为想吸自己的阳气,又理直气壮了。
洗好碗,芜心回房间找到护手膏,又回到厨房坐到龚金戈旁边。
她打开盖子,挖出一点膏体在自己手上搓开,边看着旁边往火堆里添柴的龚金戈:“手伸过来,我给你也抹点。”
龚金戈拍拍手上的灰尘,抱着手臂道:“大老爷们,不抹这个。”
“抹点啦,这儿又没有外人,”芜心涂好了自己的手,又挖出一坨膏体,看着抱手臂的龚金戈,“而且你不抹,那口子只会越裂越大,你不疼啊。”
“不疼。”龚金戈依然抱着手臂,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
“抹啦,相公公,抹一点,就一点点。”芜心用身子推了推他,“我怕冷,不喜欢洗碗,你手好了才能承担洗碗的重任。”
龚金戈闻言没再抗拒,伸出自己的手。
第二个故事12:铁汉柔情
芜心没想到这招居然管用,抿着唇抬眼飞快地瞥了他一眼,龚金戈捕捉到她盈盈水眸里那抹笑意,心弦微动。
也不知道小狐狸儿的本体长什么样?
她寄宿到小孩儿体内,是因为本体没了?
龚金戈脑海里突然浮现昨日她看到红薯那副馋样,接着自动勾画出一只瘦得皮包骨的小狐狸儿。
小狐狸儿在鹅毛大雪中蹒跚前行,最终因为饥饿倒在雪地里,绝望地看着大雪一层层覆盖上她弱小的狐躯……
芜心给男人涂好手,一抬眼便看到男人眉头紧锁,唇抿成一条直线,眼神怜惜地看着自己,顿时一愣,迷茫地抬手在男人眼前晃了晃:“怎么啦?”
“没事,”龚金戈从自己的幻想中回过神,握住芜心的手拍了拍,“晚上想吃什么?”
芜心摸了摸自鼓鼓胀胀的肚子:“吃腌菜吧,我不想吃肉了。”
龚金戈看着她:“肚子难受?”
“也不是,”芜心说,“就是有点胀,吃撑了。”
龚金戈侧个身,大腿豪迈地对着芜心叉开,伸手摸芜心肚子:“我给揉揉。”
芜心有点受宠若惊地抱住他的胳膊,挺了挺肚子。眼神又瞟向龚金戈:“相公。”
“嗯?”龚金戈手探入了她的棉衣里。
“你真好。”芜心抱紧他的胳膊,身体靠到他怀里蹭了蹭,“我喜欢你。”
龚金戈帮她揉肚子的手一顿:“喜欢多久?”
“一辈子,”芜心眯起眼睛,想到了什么,问龚金戈,“若我犯了个大错,想要弥补你,你想要什么样的弥补?”
龚金戈垂眸看着她:“你都将一辈子许给我了,即使犯下天大的过错我也会原谅你。”
这人,怎么这么好啊。芜心抬起头看他:“相公。”
“嗯?”龚金戈也看着她。
芜心伸手勾住他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笑眼盈盈地看着他。
龚金戈呼吸一顿,小狐狸儿,青天白日勾引他。
他垂头一下含住芜心嫣红的唇,两人在火堆旁亲了许久,方才分开。
芜心身上的棉衣被撩起老高,露出白色的里衣,一只大手按在她胸前。
她靠在龚金戈臂弯里娇喘,面泛红霞,眼含秋水。
龚金戈幽暗的眸子里火苗跳动,却没有再进一步,而是缓缓地将她的棉衣拉下来,声音沙哑道:“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芜心软软地靠着他,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找人来砌土炕。”龚金戈说。
“就是那种躺上去暖乎乎的土炕?”芜心抱住他胳膊,“我也去。”
“嗯。”龚金戈说,“外面很冷,你受得住?”
芜心听到冷字,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可是又不想一个人待着,不禁有些犹豫。
龚金戈见她一副想去但又怕冷的表情,脸上也浮现一丝犹豫,又看了眼芜心,拍了拍她手背:“松手,我回卧房拿样东西。”
“我也去,”芜心没松,“今日你去哪儿我都跟着。”
龚金戈带着个跟屁虫到卧房。
芜心在旁边看着他打开一个箱匣,从里面翻出一件白色的狐裘,忍不住摸了上去:“好柔软!”
“喜欢?”龚金戈观察她的表情,“这虎裘是按照我的尺码做的,你若喜欢,改日我便拿到镇上让成衣铺改成你能穿的尺码。”
“你不穿吗?”芜心埋脸在雪白软绵的狐裘上蹭了蹭。
“我不畏寒,”龚金戈怕她意识到是狐裘之后不肯穿,又刻意强调一次,“穿虎裘会出汗。”
芜心这才注意到他说的虎裘,摸了摸一点杂色都没有的裘衣:“老虎也有纯白色的么?”
“自然,”龚金戈神色从容,“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老虎自然也是。”
芜心没太纠结这个,对她来说只要暖和就行。
锁好了门,芜心落后龚金戈一步,看着站在雪地里,身材伟岸,披着白色虎裘的他,感觉像是一头威猛霸气的白熊,没有想象中的美感。
不过芜心喜欢,因为看着便让人有种踏实的感觉。
龚金戈抬手将狐裘掀开一边,回身看芜心。
芜心立刻敛起思绪,窜进狐裘里面抱住他壮的腰,垂眼看了下脚底下的雪:“积雪你清过了?”
“嗯,”龚金戈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摸了摸她挂在自己腰间的手,“冷不冷?”
“不是很冷,”芜心整个人被狐裘包在里面,贴着他的身体,除了脚冷之外,上半身很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