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高位,却心狠手辣,动辄就给人下药,手段粗暴直白到让人不忍直视的蠢货?”
傅芷卉&佟涵梦:“……”
说好的世家心教养出来,言谈举止间尽显泱泱大族底气风范的贵女呢?这样单刀直入,正中红心,戳中对方软肺,没有丝毫迂回的说话方式,真不会将人给得罪个彻底?
若是以往,这两位,不论哪一位,都会毫不犹豫地拍案而起,挥袖离去!
而,如今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般想着的时候,傅芷卉也抿嘴一笑:“八妹说笑了。”
“你不仅是傅家的姑娘,身上流着傅家‘遇到困难,也绝不畏缩退让’的血脉,也流着来自于皇室那得天独厚的‘勇谋兼具,运筹帷幄’的血脉。”
“更何况,你还得到了太上皇和长公主倾心的教导,又有祖母的言传身教。若,这样的你,都将自己贬低为‘傻瓜’‘蠢货’,那么,我和梦表妹这样的凡夫俗子,又该将自己比成什么?”
“瑶表姐,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你。”佟涵梦眼神微闪,“同为宗室女,我却永远不可能像你活得这般自在!”
“只是,自古以来,就有‘伴君如伴虎’的说法,而,帝皇的宠爱,又能持续多久呢?与其寄望那虚无飘渺的未来,倒不如立足脚下,牢牢地抓住眼前的每一个机会。”
“瑶表姐,你说,我说的话,可有道理?”
“也许。”傅佩瑶深深地看了眼佟涵梦,说实话,哪怕到了现在,她依然弄不明白佟涵梦的想法。
随时随地与傅芷卉联手,又随心所欲地拆伙!
这样一幅从未将傅芷卉放在心上的闲散姿态,真不是故意的?
“梦表妹,既然,你和大姐都准备远嫁山东,可有中意的人家?”
这话,让人怎么接?
傅芷卉和佟涵梦不约而同地对望一眼,彼此都瞧见了对方眼底的警惕和戒备,心里更同时生出懊恼后悔的情绪来。
倘若,今天,她们不是一同来的,那么,是否就能或许以重利,或祭出“姐妹”的旗号,私下请傅佩瑶帮忙?
“唉……”傅芷卉悠悠一叹,脸上浮现一抹恰到好处的苦涩和哀愁,“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可隐瞒的呢?再说了,咱们是姐妹,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最亲密无间的关系,又何必像对外人那般藏着掖着呢?!”
这般感慨的时候,傅芷卉也特意抬头看向傅佩瑶,在发现傅佩瑶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仿若从未曾听出她的话外之意时,心里虽有些愤愤不平,脸上却还不敢显露分毫,嘴里却直白地道:“八妹,其实,我今日来,确实是想请你帮忙的。”
“再过几个月,我就十九岁了……”说到这儿时,傅佩瑶微微垂眸,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就连声音也带上了一抹哽咽,“虽然,我们这样人家的姑娘,大多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