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怪地看着傅佩瑶,然而,心里却非常受用,嘴上却偏要道:“我可不是那些‘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遇到点芝麻绿豆大的事情,就觉得天都要塌了,没有一点担当能力,轻易就会被人算计的蠢货。”
……
皇宫
惯例的请安后,傅佩瑶就犹如一只爱娇的小猫咪般,蹭到了太上皇怀里,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后,才轻拽太上皇衣袖:“外婆,咱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说人话。”
坐在一旁的皇帝,虽一脸的平静淡然,但,那微微跳动的额角,却道出了此刻他真实的心情。
若说,最初,皇帝还会被傅佩瑶这幅“高深莫测”的神情给蒙骗住,并被傅佩瑶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意思给激得血气沸腾,心绪激荡,久久不能平息的话,那么,同样的做派,见了三年后,那还真是达到了“见惯不怪”程度的同时,心里还难生出浓浓的无奈、郁闷、悲愤和抓狂!
瞅瞅,这三年,傅佩瑶做了什么?
而,包括皇帝在内的众人,又做了什么?
对傅佩瑶来说,只是动动嘴巴的事情,而,皇帝呢?那是真正地抛弃了过往最为看重的“富贵名利皆浮云”的高洁姿态,整个人都变得特别“狂霸拽”来!
至于众朝臣?
啧!
不仅每日朝堂上必备的“文臣武将乱斗”场景一去不复返,就连拥有“喝水都胖”体质的朝臣们,也都一日日地往“打枣杆”方向发展,偏还沉浸在“君臣相得、名流千古、大唐盛世”的美妙畅想即将实现的兴奋激动中不可自拔,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一点!
“哦。”
不必特意抬头,都能敏锐感觉到皇帝那满腹快要化为实质“怨念”的傅佩瑶,仗着太上皇给自己撑腰,毫不犹豫地冲皇帝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舅舅,听说,海外遍地都是财宝……”
轻飘飘几句话,就吊起了皇帝的胃口。
偏偏,在这关键时刻,傅佩瑶竟然“点到为止”,又开始谈论起这三年来,大唐王朝那几乎可以用“日新月异”字眼来形容的变化,字里行间将太上皇和皇帝这两位大佬夸了一遍又一遍。
可惜,皇帝并不吃这一套。
甚至,还在等了许久,依然未能等来自己想要听的内容后,皇帝忍了又忍,末了,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地看着说到兴致高昂处,竟捧腹大笑的傅佩瑶:“傅佩瑶!”
“在!”傅佩瑶笑嘻嘻地应了一声,漂亮的眼眸转动间,显得特别机灵古怪,“舅舅,咱们造船吧?造那种特别大,特别大的船,能装特别多,特别多的人。然后,让他们下海去寻找那些财宝……”
“真这么简单?”皇帝不置可否地问道。
“当然!”傅佩瑶一脸慎重地应诺道,就只差没有对天发誓一番,以表明自己满腹的赤诚!
皇帝继续问道:“没其它目的?”
“呃……这个嘛……那个嘛……”傅佩瑶左瞧右看,末了,还是在皇帝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视线中,垂头道:“这三年,大唐人口增加了许多……若,咱们不先做好扩充疆域的准备,往后,难出现人口众多,土地稀少,分布不均的情况……”
“所以呢?”
皇帝虽觉得傅佩瑶有些“杞人忧天”,但,细细一琢磨,却不得不承认傅佩瑶的担忧很有几分道理。
而,基于这三年和傅佩瑶打过无数次交道,对傅佩瑶的本性已经有了一个充足了解的情况,故,皇帝按下心里诸多思绪,继续“盘问”起傅佩瑶来。
“……所以,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