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何必对老夫人那般客气!”
白冬瑶撇撇嘴,眼底满满的鄙夷和不屑:“女人本应该在家‘相夫教子’,偏她却一意孤行地参军……一个女人,成天混在男人堆里,也不知给老国公戴了多少顶绿帽子……也就是倚仗她的‘能耐’而封爵的老国公,换了其它人,呵……指不定,早就一封休书给她了……”
“住嘴!”越听越不象话的锦荣候夫人,柳眉倒竖,怒喝一声,看向白冬瑶的目光里满满的遗憾和叹息,更有着浓重的“恨铁不成钢”之色!
“你真该庆幸,今儿,我将屋子里侍候的下人全部遣出去了!否则,过了今日,只怕,你就会整日里倒霉,直到某一天枉送了这条鲜活的小命!到了黄泉之下,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得罪了哪路大佛,才会死在一个或几个莫名其妙的人手里!”
……
“你以为,大家为何尊称她一声‘老夫人’?”
“你以为,为何,她能成为太上皇和皇帝这两位面前的‘红人’?”
“你以为,安国公府上一代的嫡长女,为何能嫁入淮南王府?”
“你以为,备受太上皇和皇帝这两位天下之主器重和疼爱的长公主,为何会突然看上傅四爷?”
“你以为,为何太上皇会额外赐封傅佩瑶荣华县主的爵位?”
……
一连串的问题,将白冬瑶砸了个头晕眼花,半晌都没能反应过来。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口出妄言!”
……
白冬瑶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微垂的眼眸里,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泽。
事实上,锦荣候夫人说的这些,她又何尝不知呢?
只不过,人哪,在面对自己不愿意接受的事情时,总是会下意识地“掩耳盗铃”。
“行了,说说吧,此次……是谁的主意?”
锦荣候夫人向来擅长“点到为止”,故,见到白冬瑶虽一幅“眼观鼻,鼻观心”的静默不语姿态,但确实将自己一番话给听进去了,遂问出了“私宴”后,就一直忙碌到现在,依然没能折腾出个结果的问题来。
“我查到‘宫宴’中,失身楚王世子,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捉奸’的那位姑娘,本应该是佟涵梦,而不是傅芷卉。”
不论佟涵梦,抑或是傅芷卉,严格说来,都算是安国公府的姑娘,身上都流着傅家的血,是否清白名声荡然无存,进而影响到阖族姑娘的未来前程,这件事,锦荣候夫人并不关心。甚至,事情曝光出来后,锦荣候夫人还隐于暗处推波助澜,煽风点火了一把。
不然,那些流言蜚语,又哪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就传遍大街小巷呢?
唯一让锦荣候夫人在意的,却是……
“你是说,此事,与四皇子有关?”
话落,不待白冬瑶回话,锦荣候夫人就又摇头,推翻了自己的结论:“不可能!”
淮南王府嫡女?安国公府嫡长女?
哪一位,能给自己更多的帮助?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