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的目光看他,而是毫不犹豫地暴起揍人了!
“蠢货!”
若说来之前,老夫人觉得将近三年时间的“晾”着安国公的举动,想来,已经让安国公深刻地反醒了自己犯了何等不可饶恕的错误,定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加以改进的话,那么,眼下,老夫人就觉得自己今天还真是白来了!
驴不愿意喝水,拼命地按着它的头,又有什么用?
“此事,我心里有数,不必再提。”
话落,老夫人就起身,拂袖离开。
而,紧随老夫人站起身的,则是一直静默旁观的老国公。
经过一脸茫然的安国公身旁时,老国公往前迈去的脚步顿了顿,定定地凝视着坐在那儿的“傻儿子”,只觉得特别地心累。
“老大,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处在你这个位置,面对的人和事,都不是那样单纯的。看待它们,也不能单纯地只用眼睛,而应该用你的心。”
“一旦,你的心,告诉你,这件事是错的,不应该做的,那么,即便你有着再多必需去做的理由,也都应该‘由心出发’。”
“我言尽于此,有空的时候,你多多琢磨一二罢!”
……
老国公和老夫人这两位来的时候,并没有惊动多少人,走的时候,也没惹起多少人的注意。
当然,这些人中,并不包括将“探子”安插到各个角落,真正达到“足不出院,就知安国公府各处事情”的安国公夫人。
不过,对于两老这“虚晃一枪就走”的粗暴狂放的做事风格很是诧异的安国公夫人,眉头微蹙,问道:“他们就这样走了?走之前,也没留下什么话?!”
郝嬷嬷微微垂眸,保持着一种“眼观鼻,鼻观心”的恭谨谦卑姿态,道:“是的,夫人,老国公和老夫人什么话都没留下来。不过,咱们安排在院子里侍候的下人回禀说,老夫人不仅会接手大少爷的婚事,就连大小姐的婚事,也必需由他们做主!”
“呵!”安国公夫人冷笑一声,“我就知道,这两位可不是个心善的,即便面对自己嫡亲的儿孙,也都会极尽冷漠疏离之能。瞧瞧,眼下,不就如此?”
郝嬷嬷迟疑了下,末了,还是开口劝说道:“夫人,老奴以为,老国公和老夫人很是看重大少爷,不然,也不会死死地压着于姨娘,不让二少爷有任何出头的机会。”
“想来,此次,他们定会煞苦心,利用身边一切可以利用的人脉关系和机会,为大少爷谋到一桩‘门当户对’的佳缘!”
“到时候,夫人就能享受到养尊处忧,雍容华贵,一呼百应,儿孙绕膝的老封君生活。”
至于安国公?
儿孙都有了,这种男人,还留着做甚!
也就是郝嬷嬷,换了其它人,胆敢说出这样隐讳的话,指不定,立刻就会被安国公夫人找个苗头给拾了!
而,眼下,郝嬷嬷这番话,却正中红心,让安国公夫人不由自主地屏气,许久后,才呼出一口长气。伴随而来的,就是那原本有些佝偻的身子,也在瞬间就变得挺拔起来。
将这二十来年,脑海里和傅君昊有关的事情再次回放了一遍后,安国公夫人就越发地放心了。
“郝嬷嬷,你说的对,自古以来,就有‘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的说法,想来,老夫人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