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鹰眨巴着眼睛,仿若听明白了,又仿若没听明白。
但,既然白鹰一直没叫唤,傅佩瑶也就当它听明白了。反正,这几个月的照顾,日夜的相处中,也让她明白白鹰的智商和七八岁的小朋友差不多。
那叫一个聪明!
“雪团,你们这次去秦岭,怎么飞了这么久?是不是天气太冷,所以,飞一会儿,就要找地方歇息,吃点东西,再睡个觉,才能再继续飞?幸亏你们是四月份去的,天气不那么寒冷,换了寒冬腊月的天气,哪怕再着急的事情,我也不能让你出去哪……”
“呱滋!”
“雪团,你叫了?不对啊,我不是跟你说过,要么一声不叫,要么就叫两声呢?”话落,傅佩瑶的手背就被白鹰翅膀给拍了,于是,她立刻抬头,看向杵在博物架上的黑鹰:“黑风,刚才是你在叫?”
第608章一封信五十二页
黑风继续拿一种高傲的小眼神,斜睨着傅佩瑶。
那姿态,那神情,那做派,就只差没有开口说话,控诉傅佩瑶这种将白鹰这样的“天空之王”,给当成除了卖萌逗乐,就没其它能耐的宠物猫狗豢养的做法,根本就不是疼爱白鹰,而是会彻底地害惨了白鹰!
明明,只是小小一团,偏偏,目光却那般地锐利!
傅佩瑶轻声解释道:“雪团还小……”
黑鹰:“呱滋!”
小什么小?
那么胖一坨,比它手下那些小弟都肥了,还小?
敏锐听出黑鹰话外之意的傅佩瑶,目光在那群不论吃东西,抑或是休息时都列队的老鹰身上打了个转,再看向面前这只被自己捋毛,捋得连眼睛都闭上了,就只差没像猫咪那般哼唧几声,以表示自己舒服满意的白鹰,破天荒地浮现一抹尴尬来。
以前,每每看见那些“太过宠溺儿女,反害苦自个儿女”的新闻报道时,她都会觉得那些人不配为人父母。
可,如今,这种事情落到自己身上时,才明白何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好吧,我错了。”
傅佩瑶举起右手,冲黑鹰做了一个道歉的姿势后,下一刻,她就再次愣住了。
无它,只因,左手手指处,触摸到了一个硬硬的,圆圆的东西。
“这是?”
傅佩瑶猛地回右手,只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白鹰身上,一寸寸地巡视着,脸上的神情也忽惊忽喜:“竹筒?特意漆成白色的竹筒?这郑少主还真会玩哪!”
是的!
这次,白鹰的背上,也有一只竹筒。
若非傅佩瑶直接上手摸索着,一点点地搜索,哪怕,给傅佩瑶三天三夜时间,单用看的,也不可能找到竹筒的藏身处。
“呱滋!呱滋!”
白鹰欢快地叫着,拍打着翅膀,那叫一个欢欣雀跃。估计,来段音乐,它就能在空中旋转起舞了。
“呱滋!”
黑鹰突然叫了一声,声落,那些原本排成四列,站着小憩的黑鹰,就齐刷刷地偏头,从自己身上啄出一个或黑或灰或褐的小竹筒来,再排着队,一只只地送到了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