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却极厌烦薄荷的味道,闻到这样的味道,就恨不得立刻晕厥过去。比如说,傅芷卉。
“大姐,这是太医新研制出来,疗效最好的祛疤痕药膏。一刻钟后,就能还你一双洁白无暇的胳膊了。”
傅佩瑶仿若未曾察觉到傅芷卉的异样般,更没留意到佟涵梦那轻掩鼻子,并拿同情和怜悯的眼神看向傅芷卉的举动般,补充道:“这是第一瓶,我跟外婆求了许久,外婆才赐给我的。”
“听说,用这样的膏药涂满全身,睡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就会发现自己的皮肤‘吹弹可破’,轻轻一按,就能按出个印子来。”
“原本,我还打算过几天就试试。”
说到这儿时,傅佩瑶还一脸遗憾地叹了口气,看向傅芷卉的目光里,满满的“便宜你了”的郁闷和懊恼。
“可惜,这种膏药也是认人的。谁涂了,那么,剩下来的膏药,第二个人用,不仅起不到任何明亮幼滑肌肤的功效,反还会吸取人体肌肤上的养分,让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姑娘,陡然间就变成一个黑黑瘦瘦的村妇。”
话落,傅佩瑶就将这盒膏药,推到了傅芷卉面前,一脸不舍地说道:“虽然,这盒膏药很是珍贵,但,咱们是一府姐妹,又何必说两家话呢?你说,大姐,是这个理吧?”
“对了,这种膏药有时效性的,你现在涂了胳膊,晚上就必需要涂满全身入睡。要不然,听说,第二天,也会变成一个肤色黯淡,身材壮硕的妇人。”
末了,傅佩瑶还一幅“瞧,我对你多好,够姐妹吧?”的神情。
傅芷卉:“……”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虽不是嫡亲姐妹,却胜似同胞嫡亲姐妹”?开什么玩笑,这明摆着是塑料花一般的情谊哪!
不然,傅佩瑶又岂会明知她极厌恶薄荷,就连在府里侍候的下人身上,也都不能沾染一星半点薄荷的香气,偏偏,却又特意将这样一盒膏药送到她面前?还趁她没注意的时候,就逼迫她用了一些!
“八妹说笑了。”傅芷卉将膏药推回给傅佩瑶,一脸诚恳地说道:“都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又有‘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的说法,我虽不是能顶天立地的‘君子’,却也是一个为人处事都堂堂正正的姑娘。”
“这是太上皇赏赐给你,宫里太医们新研制出来的特殊膏药,理当你自己用,哪能浪在我身上呢?不然,传扬开来,还不知外人会如何地非议呢?”
“是呀!”佟涵梦眼神微闪,不管傅佩瑶方才那番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这样一个大好机会摆在面前,不掺上一脚,也太不符合她的做事风格了。
“虽然,太上皇向来疼宠你,但,自古以来,就有‘伴君如伴虎’的说法。”
“倘若,今日,你将这盒煞苦心讨要回来的药膏,毫不吝惜地送给了大姐,来日,你又将太上皇赏赐的各类珍奇异宝,也毫不犹豫地送给其它人。次数多了后,哪怕再如何地遮掩,也难显露形迹,传到有心人耳里。”
“谁敢肯定,到时候,他们就不会在太上皇面前搬弄是非?”
“虽然,自古以来,就有‘清者自清’的说法,但,更多的时候,世人都是‘人云亦云’‘三人成虎’的。在这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有人在太上皇面前造谣的情况下,哪怕太上皇再如何地疼宠你,却也难受到影响,从而被那有心人趁虚而入。”
“到时候,你又该如何自处?!”
瞅瞅,多么地善解人意哪!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傅佩瑶未能借助“黑旋风”的“千里眼,顺风耳”技能,听到淮南王妃和佟涵梦母女俩的谋划!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此刻,傅佩瑶就觉得,这句话,很适合用来形容佟涵梦。毕竟,去年,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