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算计了这一切的人,就是我四弟家的闺女?”
话虽如此,但,安国公并不相信。
无它,只因,不论傅四爷,抑或是长公主,两人行事向来奉行“阳谋”,堂堂正正,明目张胆地挖坑给对手跳,从不选择这些流于小道的阴私计策。
作为被两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疼宠,关怀备至的嫡女傅佩瑶,又怎会突然性情大变地钻研起这些小道来?!
“妾以为,八姑娘并非这等人。”
于姨娘摇摇头,说实话,她一直都觉得,安国公夫人和淮南王妃脑子里进了水,才会一次又一次地与长公主作对!也就长公主胸襟宽广,不与人计较,换了她,早就将这两人给碾压成泥了!
“那么,会是谁?”安国公的脑海里,浮现一个又一个名字,但,很快,他又将这些名字给划去……
于姨娘陪坐一旁,脸上的神情,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中看不太真切。唯有那偶尔闪现阴冷的眼神,却将她心里的真实想法给出卖。
淮南王府
“梦儿,你怎么将自己弄成了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欺负了你?告诉娘,回头,娘就打上门去!”
淮南王妃搂着同样狼狈不堪的佟涵梦,只觉得自己的心犹如被人用力地揪紧似的,生疼生疼的,忍不住就泪如雨下。
“早知如此,今日,我就不应该理会你父王的吩咐,陪你一同赴宴!”
是的!
自去年“选秀宴”,佟涵梦被赐婚与四皇子为妃后,向来奉行“低调”行事,几乎可以用“透明边缘化”这几个字来形容的淮南王府,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而,这样的状况,是淮南王万万不能接受的。故,从去年开始,三五个月,淮南王妃都不一定能出府赴宴一次。
这种能够彰显出淮南王妃那“尊荣”身份,一年才有一次的宫宴,就更不能参加了!
“娘。”
同样明白这一点,更知晓淮南王妃性情的佟涵梦,对淮南王妃的话不置可否。
不过,这并不妨碍佟涵梦在听到淮南王妃这番犹如发誓一般的信诺话语时,将自己的身体蜷缩进淮南王妃的怀里,感受着那无处不在的温暖,那颗犹如被安置在千年冰窟中一般冻得坚硬的心脏,也仿若被滚烫的泉水给包裹住似的。
“我中了傅芷卉的圈套。”
“什么?!”淮南王妃勃然大怒,“我就知道,贱人教养出来的女儿,也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贱货……”
这还是淮南王妃第一次抛弃世家贵夫人的包裹,如同一个乡野泼妇般,恨不得用世间最恶毒粗俗的话语,将安国公夫人和傅芷卉母女俩给骂个体无完肤。
然而,听到佟涵梦耳里,却只觉得这样的淮南王妃,竟然是那般地夺目耀眼!
“娘,那傅芷卉也没捞着好。”话虽如此,然而,再次回想起今日这一幕时,佟涵梦依然忍不住牙齿紧咬,身体也跟着战栗起来。
“梦儿……”淮南王妃心里一个“咯噔”,脸色也跟着变了变,却竭力克制住满腹的担忧和惶恐等情绪,一下下地轻抚佟涵梦的后背,嘴里更是一声声地轻唤佟涵梦的小名。
淮南王妃这种犹如给小猫咪顺毛的举动,很快,就让佟涵梦从那可怕的噩梦中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