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自己的身体健康。
而,在经济科技严重落后的大唐,像这样的事情,只会更严重,而绝不会因为傅佩瑶这个主子,并不像现代社会里某些“黑心肠”的包工头般拖欠工人工资不说,就连所谓的“包吃”,也都是拿最差的东西随便应付过去,而有所不同!
谁让如今这时代,那是真正的“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人寻到了发财之道,赚了些银两,再或者,谋到了一份在旁人瞧来很有前途的工作,别说自家那些未出五服的亲戚了,就连其它以往从未曾见过,更未曾听说过的七大姑八大姨之类的亲戚都会前来投奔。
如此一来,借粮,借钱,借布,等等举动,应还是不应?
不应,那就是不孝顺,一朝发达了,就瞧不起这些老亲了。
应了,那就真是踩着自己的底线,一次又一次地盘剥自家。
……
这些念头,只在傅佩瑶心里转悠了一圈,就被她摒弃一旁了。
说到底,哪个时代都存在着“赚人血汗钱”,心肠更恶毒到和黑炭能相媲美的“奸商”,而,傅佩瑶真正能做的,就是一直坚守心里的道德底线的同时,利用自己今世特殊的身份,让这些不小心撞到自己手里的奸商一尝“痛苦”滋味。
“就像爹你时常挂在嘴旁的一句话般这日子太闲了,都能让人种出一大堆蘑菇了!我觉得吧,再这样闲下去,我倒还好,毕竟,我向来过惯了‘吃饱就睡,睡饱就继续吃’的悠哉惬意生活,但,像爹你这样一个每时每刻都闲不下来的大忙人,那还真是闲得发疯的心都有了!”
“与其到了那时候,你上窜下跳,怼天怼地,无端地为家族惹来一大堆仇人,倒不如,从今儿个起,你就将心神全部放在举办盛京第一场拍卖会上!”
……
“拍卖会?!”
一直警醒着的傅四爷,在这一刻,也被傅佩瑶这“跳跃”式的说话方式给整得一脸懵逼,伸出颤抖的手,指了指正洋洋洒洒地说着自己计划的傅佩瑶,再指了指一脸茫然无助中,却依然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绝望悲怆等情绪的自己。
“这,不是你主动请缨的事情吗?什么时候,又落到我头上来了?”
“唉哟!爹哪,我的亲爹哪!”傅佩瑶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地看着傅四爷,“咱们本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和‘我’啊?!”
“……”傅四爷喉咙耸动了几下,嘴角抽搐不停,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
今儿个,他总算明白了,过往那些年,那些人被自己“怼”得说不出话,捏着拳头,龇牙咧嘴,却只敢拿愤恨的眼神瞪着自己,根本就不敢上前和自己撕扯起来,完全不是因为他们畏惧自己那几乎可以用“神秘莫测”等字眼来形容的武力值,而是因为他们被自己气得必需憋着气,以一张嘴就喷出满嘴的血!
偏偏,傅佩瑶还浑若未觉般,一脸庆幸地补充道:“幸而,今日在场的,都是自家人,若换了其它人,听到你这一番话,还不知道私下里如何地腹诽呢!”
“……”傅四爷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在这一刻,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什么“怼天怼地不认输”,什么“不愧自己嫡亲的闺女,哪怕不必刻意教导,也和自己一般脾气,让人见着就忍不住骄傲和欣慰”,统统都化为天边的浮云!
当然,这些,还算不了什么。
真正让傅四爷绝望到恨不得下一刻就晕厥过去的,莫过于不论老夫人,抑或是长公主,两人竟一幅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姿态!
完全没想到,被傅佩瑶这般“折腾”的,是他们嫡亲的儿子(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