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世间总有那么些寄希望于“太子”顺利登基称帝,而明里暗里地偏向锦荣候府的人。
这些人,在得知锦荣候府阖全族之力对付某个人和其身后的家族的消息时,虽不一定会捋起袖子冲在最前方,以表明自己站在锦荣候府这一边的态度。但,却也难会紧随在锦荣候府背后,不时推波助澜,煽风点火,再落井下石,从而做出一幅“不能吃肉,却能跟着啃骨头喝汤”的姿态
哪怕,锦荣候府对付的是太上皇和皇帝皆信任和器重,更有老国公和老夫人坐镇的傅府,就连傅府的主子长公主和傅四爷,也并非好招惹的,可,那又如何?
“富贵险中求”,越危险的事情,将来得到的报酬就会越丰厚。
比如说,帮着铲除了傅府,不仅能顺势瓜分傅府的产业,也能顺势斩掉太上皇和皇帝器重的左臂右膀,在这两位伤痛欲绝的情况下,皇后就能真正掌握整个后宫。若能一劳永逸地弄死皇帝,那么,登基称帝的太子,岂不会大肆封赏自家?!
……
思虑片刻后,长公主就笑盈盈地说道:“瑶儿,其实,这次,咱们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也有郑家那小子的功劳。”
“郑……”在长公主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傅佩瑶默默地将到喉的“皓轩”两个字咽下肚,“郑少主?他怎会莫名其妙,就帮我们这样大的忙?”
“话说,爹,娘,你们与郑家这代家主和其夫人的交情,就真这么好?简直不可置信!”
说到这儿时,傅佩瑶还摇了摇头,一脸的哀怨和郁闷。
“往常,总听人说什么‘莫逆之交’,又有什么‘肝胆相照’,我还以为那都是些酸儒们编出来的话本子,世间根本就不存在这样纯粹的情谊。今儿,我才发现,我实在太浅薄了!”
“可惜,为何,我竟然没有这样的好运呢?这一辈子,我不求三五知己好友,但求有那么一位知心人,也就死而无憾了啊!”
“咚!”
“嗷!”
傅佩瑶捂着额头,泪眼汪汪地望着慢吞吞回手指的长公主,一脸控诉地声讨道:“娘,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不是君子。”长公主斜睨着傅佩瑶,“这不是你最常挂在嘴旁的话吗?今儿,我就借来一用。”
傅佩瑶扁扁嘴,不再与长公主争辩“君子”和“小人”的话题,转而问道:“那你总得告诉我,究竟哪儿说错了吧?不能一声不吭,就实施这样的‘惩罚’啦!”
“你说呢?”可惜,这回,长公主并未如傅佩瑶意愿,而是毫不犹豫地将这颗皮球又踢了回来。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傅佩瑶想也不想地说道,在傅四爷“自掘坟墓”般幸灾乐祸的神情中,忍了又忍,才忍住了冲傅四爷做个鬼脸的念头,心里却打定主意,今日之后,一定不能轻饶过傅四爷这位正事不做,整日里就只知道“搬弄是非”的家伙!
“不论过往那些年,郑少主为何保持着一种‘神秘莫测’到近似于‘孤云野鹤’般的隐士高人姿态,单单这一年来,在郑少主的示意下,包括迎客来大酒楼在内的一应店铺做出来的诸多礼让尊敬的举动,我们都必需心存谢意。”
“尤其,此次,若非郑少主及时出言提醒,想必,家族就会陷入‘内忧外患’的处境中。”而,这样的状况,其实,往往,也是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