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纯粹是那些被傅四爷的“潇洒狂放”名士作风给蛊惑成“脑残粉”的人,才能生出的感慨!
对傅佩瑶这个“见多识广”的姑娘来说,那是全然不受影响。
“爹,这是比喻,懂?!”傅佩瑶斜睨着傅四爷,“别总是捞起半截话就跑,你得将整件事情给捋顺了,再不然,也得将整句话给听全了,才能发表自己的看法和观点哪!不然,旁人还不得怀疑你这所谓的‘名士’,真是靠自己实力获得的?而不是靠刷脸和身后的后台得到的?”
“瞎说什么?!”若傅四爷也像其它那些性情狂放恣意的名士一般,蓄着一把美须的话,此刻,他定然演绎出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来,“瞧你说得这般轻巧,有本事,你也给我拿一个‘名士’的头衔回来!”
“我要‘名士’头衔做什么?”傅佩瑶就只差没有直白地鄙视傅四爷了,“‘名士’?那是什么?能吃吗?能用吗?能卖钱吗?”
“轰隆隆!”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正好劈在了傅四爷脑袋上!
“恍恍惚惚”,“茫然懵逼”“生无可恋”等词语,完全无法描述傅四爷此刻的心情。
听傅佩瑶这样一说,咋就觉得让人追捧的“名士”,犹如大街小巷上随处可见的沙砾草木般,根本就不值一提呢?
那么,过往那些年,他为了得到“名士”的称号,付出去的那些心血和汗水,时间和力,又算什么?
那些因为他年纪轻轻,就“镀”了一层“名士”的光环,而每每拿羡慕嫉妒恨的眼神瞧他的人,又算什么?
……
然而,傅佩瑶完全没察觉到傅四爷满腹的郁闷和懊恼等情绪,更没留意到傅四爷竟破天荒地钻了“牛角尖”,而是用一种满满无奈的神情看着傅四爷,摊了摊手,道:“所以,爹,你觉得,“名士”,有何用呢?!”
傅四爷一脸茫然地回望傅佩瑶,显然,心神不知飘到了何处去,根本就没听到傅佩瑶的这句总结。
不然,眼下,傅四爷会不会气得闭过气去?那,还真不好说!
“咳。”长公主放下手里的茶杯,嗔怪地看了傅佩瑶一眼,道:“别欺负你爹。”
“什么?!”傅佩瑶再次瞪圆了眼,指了指虽依然处于愣怔状态中,却依然不失潇洒狂放气度的傅四爷,再指了指蜷缩成一团,完美演绎出“可怜兮兮”四个字的自己,控诉道:“娘,爹是见多识广、心胸宽广、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我呢?只是一个眼界狭窄、短见薄识、瞻前顾后的小姑娘。向来只有爹随意揉捏欺负我的份,哪有我反抗的地儿呢?!”
长公主手指微屈,敲了装怪的傅佩瑶额头一下,道:“就你这脑瓜子转得比谁都快,从不认怂,伶牙俐齿到让人招架不起的模样,不当‘名士’,都可惜了!”
“才不!”傅佩瑶扁扁嘴,揉着自己的额头,看了眼虽依然愣怔在原处,眼神却已慢慢恢复清明的傅四爷,就如同一只邀宠的小猫咪般,“哧溜”一声就窜到了长公主怀里,四处蹭了蹭,找了个最舒适的位置后,才冲傅四爷扮了个鬼脸。
“咱们家,有爹这样一个‘怼天怼地’,从不认怂的名士就够了,再多一个,我怕爹往后都不敢出门了!”
“你呀!”长公主又何尝不明白傅佩瑶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