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无意中,得到了些消息,也不知是真是假。”文嬷嬷眉头微皱,“只是,老奴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大姑娘和表姑娘之所以会走到如今这一步,并非表面看来的那般简单。”
不论重生而来的傅芷卉,抑或是穿越又重生的佟涵梦,总体来说,眼界格局都太过狭小!不然,这两位算计人时,就不会使一些流于内宅的阴私手段,而是会使出明晃晃,却让人避无可避,只能跳坑的阳谋!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两位,向来重视自己的名声和清誉,若不被逼到极致,那是绝不会正面与人撕虏开来的!
在这一刻,傅佩瑶心里突然浮现一个看似荒谬,却是唯一能让文嬷嬷做出这般犹疑踌躇神情的猜测来:“奶娘,你说说。”
文嬷嬷点点头,挑捡着将这段时间里,自己无意中探听到的消息一一道来。
末了,才一脸感慨地说道:“只怕,此事,与锦荣候府脱不了干系。”
“可,老奴就不明白了,这锦荣候府出了个皇后,如今,又将出一位太子妃,已是板上钉钉的‘皇亲国戚’,哪怕……不能做到‘左右逢源’,却也不能逮着人就咬上一口,并下狠功夫地得罪对方吧?!”
“哪怕”这两个字中间,文嬷嬷特意停顿了片刻,而,傅佩瑶却立刻就明白了文嬷嬷的话外之意。
不外乎是作为皇后的娘家,太子的外家,不说主动为太子拉拢朝臣,却也不能这般肆无忌惮地将安国公府和淮南王府往死里得罪吧?尤其,这其中,还牵扯到了傅府!
这,也不知该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该说“无知者无畏”!
要知道,安国公府算是勋贵,而,老国公和老夫人虽已“卸甲归田”,在军中却拥有非同一般的影响力,更是太上皇和皇帝面前的红人!
而,淮南王府虽近些年行事很是低调,但,单单那块世袭罔替的铁帽子亲王的招牌,就注定了淮南王府并非那些已远离权贵中心地带,而明明身上有着皇室的血统,却必需对着当代帝王和皇子们卑躬屈膝的宗室皇亲们!
更何况,当年,第一代淮南王,可得到了开国帝王赐下的一队皇室暗卫!
得罪诸如安国公府这样的勋贵,也就罢了。
毕竟,那些奸诈狡猾的老狐狸,又岂会察觉不到老国公和老夫人这两位“简在帝心”的重臣,在如今已袭爵的安国公,和被冠以“名士”称谓的傅四爷中间,更偏向哪一方?又岂不会在日常与儿孙们的相处中,有意无意地透露出只言片语来?
故,别瞧如今的安国公,还归属于“勋贵”一员,然而,用不了多久,就会沦为那些“尸位素餐”的纨绔子弟一员!
要知道,安国公的袭位,可是在战场上一刀一枪地拼杀出来的!偏偏,这一代的安国公,竟然是个不敢上战场,与敌人厮杀的怂货!!
如此一来,这安国公府的招牌,也就只能震慑住普通人。而,盛京那些看似处于最低层的七品“芝麻官”,谁背后没一点势力?比如说,同门师兄弟,再比如说,同乡。故,严格说来,他们也不太瞧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