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医术高深莫测”的太医?
谁敢肯定,那些定期为自家诊脉的太医,就没被人买?更何况,自古以来,能当太医的,即便最初确实有着“医者仁心”的行医救人理念,却也难在“伴君如伴虎”的宫廷生活中被磨平了棱角,整个人都变得油滑起来。
不论是惯常“吊书袋”,说些让人听不太明白的话,将人绕得脑袋都晕眩了,却也没办法探明自个儿身体的真实情况;抑或是开出来的方子,往往采用最不容易出错的“中庸”之道等等……
“让我想想,梦表妹当时是怎么说的?”傅佩瑶轻点自己额头,佯装回忆了一下后,才击掌叹道:“对了,梦表妹说,虽然,如今,我瞧着大好了,可,谁知道,什么时候会再复发,变成之前那幅‘痴傻’的模样呢?”
“与其事到临头,才满世界地寻找能为我诊治的名医,倒不如将郑姑娘留下来。不论是私下里跟着郑姑娘学习一二,从而及时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抑或是每日里让郑姑娘为我把脉,开出适合我身体的调养方子,都是好的。”
老夫人&长公主:“……”
该庆幸,傅佩瑶这丫头,终于领会到“逢人只说三分话”的真谛了吗?
抑或是该责骂,傅佩瑶这丫头,竟胆大包天到连他们这些做长辈的都敢随意“糊弄”吗?
真当他们不知道佟涵梦使出来的所有手段,在傅佩瑶面前都碰了壁,就连佟涵梦和淮南王妃母女俩远避盛京郊区庄子这件事,背后也有傅佩瑶动的手脚吗?!
“我就纳闷了,前世今生,我究竟与梦表妹有着何等深仇大恨,让她这般煞苦心地置我于死地!”傅佩瑶摊手,耸肩,满脸的无辜,“不过,后面,我也想通了,这世间,有那么一些人,生来就有‘红眼病’。”
“这样的人,心胸狭隘,特别容易因为旁人获得的名利而生出羡慕嫉恨的心思。”
“对他们来说,这世间,就绝对不能出现比他们更好的人。尤其,同宗姐妹之间,更不能有比他们还要优秀的姑娘,不然,又如何能突显出他们的傲然之处呢?!”
说到这儿时,傅佩瑶竟然还微抬下巴,一脸的自信张扬之色:“所以,悟出这个结论后,我就不再像最初那般厌恶梦表妹了。”
“在世人眼里,梦表妹被冠以‘才华横溢、冰雪聪明、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等美誉。而,我这么个没甚么名气,平日里又颇为懒散懈怠的姑娘,竟能让梦表妹生出这般忌惮之心,可见,我其实并不如自己想象中那般没用。”
老夫人&长公主:“……”
这世间,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个如傅佩瑶这般,每每都拿自己“打趣”“调侃”“自嘲”的姑娘了!
谁家的姑娘,哪怕,确实有那么几分不足之处,不是想方设法地遮着掩着?!
“不过,不得不说,梦表妹确实不太了解我。”
“若换了大姐,绝对不会施什么‘完璧归赵’的计策,而是会悄无声息地与郑姑娘结为同盟,再想方设法地让长辈们琢磨起给府里请几位‘医女’这件事,然后就光明正大地将改头换面的郑姑娘塞到傅府里来。”
可惜,这世间,能生出学医兴致的姑娘,那还真是千里挑一。这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