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吭就将自己名下最旺的那间胭脂水粉店铺给停了,重新装修成一家以‘桃花糕’为招牌的糕点铺子!”
说到这儿时,傅佩瑶还特意顿了顿,眼角余光留意到长公主并未生气,遂小声地嘟嚷道:“大姐还说会将这道方子当成嫁妆,绝不做它用,结果呢?这才多久,就食言了,还真是……”
“傅佩瑶。”长公主阴恻恻地唤道,“你是个聪明的姑娘。”所以,理当知道她真正想要听的是什么,而不是一再地拿这种早就发生过的“桃花糕”方子事件当挡箭牌。
“不!我很笨的!!”傅佩瑶理直气壮地说道,“被你和爹一起敲笨的。”
“是吗?”长公主扳着手指,笑得一脸的狡黠和奸诈,那模样,哪怕,未说出任何威胁和恐吓之词,然而,却让傅佩瑶突然就生出一股被凶残野兽给盯住,不敢动弹的感觉来!
“我交待。”傅佩瑶毫不犹豫地举起双手,做出一个标准的“投降”姿势后,就将傅致远前不久打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知长公主,末了,才总结道:“娘,你和爹忙的,都是关系到大唐王朝兴盛荣衰的大事,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交给我们兄妹来处理就行。”
可惜,作为一个“护短”到极致的女人,长公主虽欣慰儿女们的体贴和孝顺,然而,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这个胆敢一再捋虎须的家族。
“锦荣候府?呵!”长公主冷笑一声,“怨不得,当初,还是一个小官之女的白氏,就赶生出算计太子的想法,原来,这家从根子上就烂了!”
白氏?
锦荣候府?
傅佩瑶眨眨眼睛,立刻就明白长公主嘴里提到的“白氏”,只怕,正是如今已位主中宫,膝下育有一嫡子的皇后娘娘!
“娘,‘杀鸡焉用牛刀’。”
连傅芷卉和佟涵梦这两位挑衅、找茬、算计和坑害等行为都没放在眼里的傅佩瑶,又怎会将白冬瑶这样一个外人放在眼里呢?
故,此刻,傅佩瑶就拽着长公主的衣袖,笑眯眯地说道:“为这么些琐碎小事,坏了心情就不值当了。”
“那你说,应该如何处理?”长公主斜睨着傅佩瑶,根本就不相信傅佩瑶是这样一个“被人打了左脸,又将右脸送上去”的“圣母”。
“这种事情,哪需要我们去掺和呢!”傅佩瑶佯装没听出长公主的话外之意,道:“我这人,向来实诚,心善。”
“若我不知晓这些事情,也就罢了。既然知晓了,又怎能不遣人告知大姐和梦表妹一声呢?”
说到这儿时,傅佩瑶抿唇,露出一抹浅笑。
“无论如何,大姐和梦表妹的身上都流着傅家的血脉,与傅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我这个做姐妹的,又怎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落入锦荣候府白姑娘设下的圈套和陷阱中,而不一尽姐妹的提醒之义务呢?”
所谓“螳螂捕蚕,黄雀在后”,啊,不对,应该说是“狗咬狗,一嘴毛”,莫过于此。
“你呀!”长公主戳了下傅佩瑶的额头,啼笑皆非道:“你是个姑娘家,别不管好赖,都跟你爹学。”
“我爹那么奸诈狡猾,哪有我一半的实诚善良!”傅佩瑶毫不犹豫地贬低傅四爷的同时,无所顾及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偏偏,言谈举止间,却满是对傅四爷那“怼天怼地,从不认怂”行为的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