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同的立场,但,扪心自问,锦荣候夫人依然无法将“心狠手辣、唯利是图、见利忘义、蛇蝎心肠”这样的标签贴在长公主身上。
当然,锦荣候夫人更不希望即将入主东宫的白冬瑶,因着心里一些羡慕嫉恨等情绪,而公然与长公主这样强悍的人对上!
人哪,得有自知之明。
不然,就会是下一个供人茶余饭后闲谈的“以卵击石”故事。
“我明白。”白冬瑶点点头,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珠转动间,竟浮现一抹很是诡异的光芒,“娘,想来,我之所以能嫁与太子表哥,只怕,长公主也出了不少力。”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锦荣候夫人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瞧,这就是长公主使出来的阳谋。哪怕他们这些被算计的人心知肚明,却也无力反抗,更无力抗拒。甚至,还难有那么些意志力不太坚定的人,在心里生出感激之情。
谁让锦荣候府做为皇后的娘家,与皇后和太子本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那么,在皇后和太子已对锦荣候府隐隐生出芥蒂的情况下,推出一位用来起到“联姻”作用,以缓和两方关系,从而修复往日里的嫌隙,令两方再次握手言和的“棋子”,那,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呢?
“若非长公主,这天下,只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位能轻易就说服太上皇和陛下的人了。”
至于自诩坐镇六宫,手握重权,就应该享尽荣华富贵的皇后娘娘?
说实话,那是连给长公主提鞋都不配!
“这份‘情意’,我们只需记在心里,待到合适的时机,给予一定的回报,即可。”看似一句饱含浓重感恩之情的话语,偏偏,从白冬瑶嘴里说出来看时候,竟带上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凉森冷的意味。
而,锦荣候夫人并不以为意,甚至,在这一刻,她竟然还用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和骄傲的神情看着白冬瑶:“瑶儿,你如此想,就很好。往后,我也就能放心了。”
“娘,你知道,不论在什么地方,我都能让自己过得很好。”白冬瑶微微垂眸,被长睫掩盖住的眼底一片晦暗,“待到我入宫后,你就带着哥哥,到外公家暂住一段时间吧。”
原本,白冬瑶是想让锦荣候夫人和自己的嫡兄到京郊庄子暂住一段时间。
然而,自从淮南王妃和佟涵梦母女俩在京郊庄子暂住不到半年时间里,围绕着淮南王、淮南王妃和李侧妃这三位之间的恩怨情仇,闹出一波又一波的流言蜚语,给盛京众人增添了无数与人闲聊的话题后,白冬瑶就默默地掐灭了自己预设的这个计划。
“虽然,世人总说‘三岁看长,七岁看老’,而,哥哥今年已经十八岁了,想要彻底扳正他的性子并不容易,但,可别忘记了,这世间还有‘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之类的话语存在呢!那么,谁敢肯定,只要下狠心磨练哥哥,哥哥就不会成材?!”
白冬瑶的话,说到了锦荣候夫人的心坎上。
自古以来,在这片土地上,有无数的人信奉着“养儿防老”的理论。为了儿孙能成材,更出了不知多少像“孟母三迁”之类的故事。
锦荣候夫人又岂会有所例外?
只不过,往日里,因着锦荣候对真爱“奶姨娘”所生那对龙凤胎的疼宠,故,哪怕锦荣候夫人手腕通天,却因困于内宅,而没办法好生地培养教导自己往后唯一依靠的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