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眼下,傅佩瑶就一脸淡定地回望傅四爷和长公主,并毫不手软地又给傅四爷挖了个坑:“爹,时辰不早了,你也该入宫了。”
“干嘛?!”傅四爷一脸警惕和戒备地看着傅佩瑶,若不是顾及长公主和一众围观看热闹的下人,指不定,他就无所谓自己标榜的“名士风流”形像,而直接一蹦三丈高了!
“早去早回。”傅佩瑶并没正面回答傅四爷的问话,而是继续叮嘱道:“我和娘在家里等你开饭。”
“对了,顺便记得,找人将哥哥们叫回来。”
一个人骑着自行车,绕城一圈,哪有六个人骑着同款自行车,绕城一圈来得更拉轰,更吸引人的注意力?
尤其,这六人,还是有着血缘关系的父子兄弟们!
想想看,模样相似的他们,穿着同款服装,从高到低或从低到高排成一列……
轻轻松松,就能占据盛京话题榜至少一月有余!
如此一来,那些与“选秀宴”有关的小道消息,也就不能再溅起多大浪花!整个傅府姑娘的名声,也就能保存大半下来,不至于彻底被败坏。
……
然而,话虽如此,但,傅四爷会听傅佩瑶的号令吗?
用膝盖想,都知道不可能!
显然,傅佩瑶也明白这一点。于是,在“醇醇叮嘱”了傅四爷后,她就毫不犹豫地将一旁看戏看得津津有味的长公主给拖下水:“娘,你觉得,我的计划如何?”
“啧!”双手环胸,正拿似笑非笑神情斜睨着傅佩瑶的傅四爷,仿若未曾察觉到傅佩瑶那险恶的用意似的,不待长公主回话,就道:“我仿佛记得,你已经有一月未入宫与太上皇请安了?”
“爹,前几日,我才跟外婆和皇帝舅舅请过安。”
傅佩瑶一脸古怪地看着傅四爷,脸上慢慢地滑过惊诧莫名,不可置信和恍然大悟的神情,最终,竟化为一脸的同情和怜悯。
“爹,都说‘三十而立’,搁我们那儿还有‘男人三十一枝花’的说法。由此可见,男人到了三十岁,才不过中年,正处于事业有成,家庭幸福美满,可谓是风华正茂的好时期,言谈举止间自信逢勃张扬,轻轻松松就能撰取到无数人的视线。”
“而,你呢?才不过三十岁,就已衰老至此!尤其记性这一块,竟比那些七八十岁的老人家还要差了!”
“是吗?”可惜,出乎傅佩瑶预料之外,“名士”那狂放恣意的脾气,早已烙刻到骨血里的傅四爷,再一次地不按牌理出牌了!
只见傅四爷摩挲着下巴,作一脸高深状:“原来,你们那儿竟有这样的说法,倒是有些意思。”
“不过,瑶儿哪,你是否忘记了这样一句话入乡随俗?”
“在大唐王朝,如你爹我这般岁数的人,那是已经准备退位让贤,以便能专心培养家族年轻子弟了!”
“哦?!”这回,换傅佩瑶一脸冷漠地看着傅四爷了,“爹,你说,倘若,爷奶知晓你这般贬低自己,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我若没记错,明明大家都是五六十岁,眼见再进一步无望,或想要激流勇退,才会上折祈求骸骨。”
“你爹我是名士。”傅四爷挺胸抬头,一派迎风而立,尽显儒雅翩翩的君子模样,“和他们能相提并论吗?!”
不然,为何,当年,他会豁出性命般疯狂地刷自己的名声?
不就是想要达成“爷虽然不在江湖,江湖却也有爷的名声”,从而做到“人的名,树的影”,令一众被自己“怼”过的朝臣勋贵们不敢明目张胆地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