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行事风格,在皇宫那样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究竟能活多久,还真是个未知数哪!嗷……”
傅佩瑶捂着额头,泪眼汪汪地看着长公主,满脸的哀怨和不解:“娘,这打人不能打头啊!万一,将我揍笨了,往后,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你不是心心念念地想要‘坐产招夫’吗?”
长公主扳着手指,对傅佩瑶这种屡屡明知故犯的举动,还真是不知该如何评价了。
“你呀,就仗着我们惯着你,才总是这般肆无忌惮!你就没想过,哪天,我们护不住你的时候,你还这样嚣张跋扈,任性妄为,会落得个什么样凄惨的结局?”
“娘。”傅佩瑶嘴角抽搐不已,额头更是飘过三条黑线,反手指着自己,很是不悦地为自己辩驳道:“你觉得,像我这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姑娘,会落到那般‘上天入地,求救无门’的凄惨境况里吗?”
“再说了,我也就在你们面前才敢这样啊!在外人面前,你瞅瞅,我怎么可能跟她们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
“所以,我这样一个‘识时务,知进退,善其身’的姑娘,到了你嘴里,怎么就变成了‘嚣张跋扈,任性妄为’了呢?这,真不是那些见不得我们母女俩‘亲如姐妹’之人,故意挑拨的?!”
这样“自吹自擂”,真得好?
长公主无奈地抚额,摆手道:“行!行!!你知道就行!!!”
这回,傅佩瑶总算心满意足了。
不过,想起自己今日差点就沦落为“连环车祸”中受伤惨重的一员,傅佩瑶心里又很不是滋味起来:“娘,我今天去安国公府的路上,遇到了一件很是奇妙的事情。”
“什么事?”长公主下意识地问道,下一刻,就在傅佩瑶那突然肃穆的神情中,敏锐地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不由得眉头微蹙,“可是和安国公府有关?”
“这,我就不知道了。”傅佩瑶缓缓地将今日那“惊险”的一幕讲了出来,末了,才说道:“我到了安国公府后,特别留意了下一众姐妹的神情,就发现大姐见到我时,竟很是震惊和遗憾。”
若非如此,想让在外人面前向来端着一幅“大唐明珠”的雍容华贵仪态,行事很是谨言慎行的傅芷卉,在众目睽睽之下嘲讽讥诮,不对,应该说是不着痕迹地挑衅为难于她?那还真不吝于“痴人说梦”。
“原本,我是准备与许久未见的姐妹们好生地谈天说地一番。然而,这诡异的一幕,让我心惊胆战,不敢再与大姐虚与委蛇,就怕落入大姐的算计里。遂特意激怒了大姐,在大姐挥袖而去之后,也就毫不犹豫地跟着离开了!”
轻轻松松,就将自己“摘”了出来,哪怕安国公府私下里传些“不敬长姐”之类的流言蜚语,傅佩瑶也全然无惧。
“对了,娘,我有交待孙嬷嬷,让她尽快将这件事给调查清楚……”下一刻,傅佩瑶就猛然声了,无它,一直愣怔不动的长公主,那张保养得极好的面容上,竟“哗啦啦”地往下落着泪了!
“娘,你别哭啊……我没事的!真的!!你摸摸,我身体是热呼呼的!心跳也是平和的!!我并没受到多大惊吓……”
傅佩瑶语无伦次地说道,从衣袖里拽出一条帕子,想给长公主拭泪,却又想将长公主搂在怀里,轻轻宽慰一番,以至于手脚的行动跟不上大脑的想法,而变得有些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