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圈子,从而早早就窥知朝庭一些风向?就目前情况来说,根本不可能!”
“那么……”安国公夫人沉吟片刻,很快,就换上了一幅“与有荣嫣”的欣慰和自豪神情,“你能早早就察觉到这一点,很好。往后,哪怕嫁入皇家,也能凭借这样的能力,过上想要的生活。如此一来,我跟你爹也就不必太过担忧。”
“娘,我有一些猜测,只不知该说不该说。”傅芷卉一脸的欲言又止,偏偏,她这般姿态,落在安国公夫人心里,却令她不由得“咯噔”一声,很久以前曾浮现过的那些荒谬的猜测再次出现。
“什么样的猜测?”
轻得犹如羽毛般,风一吹,就能吹走的问话,落在傅芷卉耳里,却令她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地。
“我怀疑,四叔四婶他们在漠北时,得了一些‘稀世罕见’之物。”
话落,傅芷卉自己也愣怔住了。
只因,她想要说的并不是这件事,而是那些如今已在大唐遍地开花的高产量种子,大棚蔬菜瓜果,玻璃镜子和烟花爆竹!
安国公夫人虽注意到傅芷卉脸上那丝细微的惊惶,却只是单纯地以为傅芷卉在为长公主一家子的好运而懊恼和惧怕,遂摇了摇头,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漠北苦寒,时常有流窜而来的蛮夷烧杀抢掠,四房一家子在那儿待了整整六年,得到一些稀罕之物,也是理所当然。”
“只不过,如此一来,他们那所谓的‘为女儿寻觅机缘,不得不被迫停留漠北’的藉口,就有些让人嗤之以鼻了。”
“那么,娘,有没有可能,朝庭几次变故,皆和四叔他们有关?”
傅芷卉想了想,不论方才为何她会突然改口,但,那一瞬间心里生出来的警惕和惶恐等情绪却是作不了假的,让她不由自主地再次想到傅佩瑶的“天仙下凡”身份,心念微转间,就将这些事情再次压了压,藏于心底最深处,只待时机合适了,再暴露开来。
毕竟,眼下,她还未嫁给四皇子!那满腔的谋划还待实施!!
谁敢肯定,知晓这些消息的安国公夫人,会否因着“家族兴盛荣衰”等缘由而阻碍她的这条“登天之路”,并明里暗里地与长公主一家子“重修于好”?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怕,再如何地疼宠自己十月怀胎,心养育长大的嫡亲闺女,但,一旦涉及到自己唯一依靠能的儿子时,那么,所有的疼宠都会被回!这是大唐王朝一应世家贵夫人都默认遵守,并不打丝毫折扣执行的,安国公夫人也不例外。
“你瞧,每当四叔或四婶入宫一次,隔上三五日,朝庭就会颁布一条新政策。而,这些新政策,大部份和民生有关。”
倘若,换了安国公,指不定,就能结合最近一年里朝庭那一系列的变革,和傅芷卉这番语嫣不详的提醒中领悟到一些“真相”,从而及时展开应对措施。
然而,眼下,与傅芷卉闲聊的却是生来就养在内宅里,并未见识过外间多少风雨的安国公夫人!
“那一代的龙子凤女中,单就‘帝王心术’这门课,长公主轻轻松松就能碾压一众皇子公主,是包括太上皇和一众朝臣在内最为期盼和希翼的下一代掌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