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先是有傅府那竭力隐瞒的傅佩瑶那差点就命丧宫灯下的事件,彻底爆发开来,再有对这件事幕后真相的推测,早就将安国公夫人的力和心血给耗得差不多了。如今,又乍闻此等惊悚的消息,安国公夫人又怎能分出心神,察觉到其它的呢?!
“郝嬷嬷,想法子将这个消息传得人尽皆知。”
安国公夫人仅仅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就做出了“推波助澜”“煸风点火”的决定。
“不论最先挑起这一幕‘惨剧’,却未能成功的人是谁,总之,将整滩水都搅混了,才能更方便我们行事。”
“另外,卉儿那里,你找人透露一下这个消息,不要亲自出面。”
“是。”郝嬷嬷心里明白,安国公夫人此举,正是对傅芷卉的一种“保护”。
“说起卉儿……”说到这儿时,安国公夫人也不由得眉头微蹙,眼底的不悦和恼恨等神情一闪而逝,“我记得,前儿个的元宵节,她竟遣人送书信与四皇子,约四皇子在迎客来大酒楼里见面?”
若是其它人,倒是可以保持着一种“眼观鼻,鼻观心”的必恭必敬,聆听安国公夫人吩咐的姿态,并不需要出声,但,这一点,搁在郝嬷嬷身上,却是不行。
谁让郝嬷嬷是安国公夫人依重的“左臂右膀”呢!
“老奴以为,大小姐此举,必有深意。”
真以为,单凭傅芷卉的“讲事实,摆道理”的作法,以及傅芷卉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撒泼打滚的计策,就能摆平安国公夫人,同意傅芷卉嫁入四皇子府?
太天真了!
连普通的官绅富户都看不起“婢生子”,就更不用说,自诩出身于“书香门第”之家,特别看重规矩礼仪的安国公夫人了!
若非,四皇子身体里还流着皇帝的血,若非,安国公府是军功封爵的勋贵,并非那能凌驾于皇室之上的世家望族,指不定,安国公夫人早早就使计将四皇子给弄死了!
“唉……”
这一声悠然长叹里,道尽了安国公夫人不能为外人所道的憋闷和苦楚,烦闷和抓狂等情绪。
“郝嬷嬷,我年纪大了,确实不明白,如今的小姑娘,一个两个都在想什么了!”
自己十月怀胎,心教养长大,安国公府嫡长女傅芷卉如此。
而,淮南王府里,唯一的嫡女佟涵梦,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等等!
淮南王妃?佟涵梦?!
在这一刻,安国公夫人终于抓住了自己脑子里那一闪而过的“亮光”。
“郝嬷嬷,想法子,将这件事情栽到淮南王府头上。”说到这儿时,安国公夫人嘴角微勾,眼底的讥诮和嘲弄一闪而逝,“让人仔细些,将所有的痕迹全部清除干净,我可不想被淮南王妃拿捏着把柄,再次找上门来威胁我。”
和离?
呵!
自古以来,还真没有嫁入皇室近二十年,连嫡出儿女都快要谈婚论嫁的妇人,才因“宠妾灭妻”这样荒谬的理由提出“和离”的。
以前,做甚么去了?
为什么,以前能咬紧牙关,将满腹的苦水吞下肚,如今,就不行了?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