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可怕。
淮南王爷只觉得后背一凉,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王爷莫不是忘记了,我是淮南王妃,整个淮南王府的当家主母,有处置王府里每个人的权利,包括你那位真爱表妹,和你们爱情结晶的婚事?!”
这就暴露出真实目的了?!
淮南王爷瞳孔一缩,脸上却依然一幅冷嘲的模样:“你大可试试看。”
“呵!”淮南王妃冷笑一声,“王爷向来忙于公务,大抵并不知晓,这几十年来,世人皆赞我‘端庄贤淑,温善大度,管家有方’。”
“至于王爷你?和你那位真爱表妹?”
宠妾灭妻,莫过于此!
“你们之间的‘爱情传奇’故事,早已传遍了大江南北,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你!”
淮南王爷那张英俊儒雅的面容,也有瞬间的扭曲,看向淮南王妃的目光,犹如看一个活死人般,不带丝毫的生气。
偏偏,淮南王妃竟状若无察不说,甚至,还一脸的笑语嫣然。
仿若,一如他们最初相见时那般,天真单纯,热情善良,容易哄骗。
呵!
如今瞧来,从最初,他就错了!
“罢了!”
淮南王爷根本就不会从自己身上找错误,更不会觉得是因为他的原因,才令一个原本满心“情爱”,根本就不敢见血的姑娘,变成一个心肠狠毒,杀人如麻,却已习惯成自然的蛇蝎妇人。
“不就是一个郡主的请封吗?我同意了!”
他确实是同意了。
但,这什么时候写请封折子,什么时候上奏,却得由着他做主了!
可惜,已经毫不犹豫地撕开与淮南王爷那“相敬如宾”假相的淮南王妃,却并不会容许再有任何的事情超出自己的预料之外。
“你现在,立刻,马上,就写折子!”
“你不信我?!”
淮南王爷猛地抬起头,眼底深处有着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受伤。
“你觉得,你在我这儿,还有何信誉可谈?!”
淮南王妃连个正眼都懒得施舍给淮南王爷了,仿若淮南王爷是某件肮脏的东西似的,那幅嫌弃的姿态,只令头一次被淮南王妃这般落了脸面的淮南王爷也有瞬间的怔然,心底深处更生出一抹连他自己都为之震惊惶恐的忐忑不安来。
仿若,有什么一直掌控在手的东西,竟悄无声息地远离他。
就如同,灵魂深处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离开般,让他竟莫名地生出一种闷痛的感觉的同时,也泛起一抹怅然若失的情绪来。
“罢了!”
淮南王爷仿若身体里的力气,突然消失殆尽一般,瘫软在椅子里,就连那张平日里在淮南王妃面前,极少出现多余情绪的面容上,竟也破天荒地浮现一抹无措来。
虽转瞬即逝,却依然被淮南王妃察觉到了。
呵!
男人,永远是这世间最贱的动物,没有之一!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一旦得到,却弃之若敝履。
一旦失去,却又开始渴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