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花献佛”,莫过于此!
偏偏,不论是皇帝,抑或是侍候的宫人,都一幅司空见惯,不,不对,应该说是一幅“理所当然”的模样。
“剩下的……”说到这儿时,皇帝的嘴角也隐讳地抽搐了下,却不得不继续维持自己那幅“富贵名利皆如浮尘”的高洁姿态:“皇后那儿十盆,四妃各四盆。”
后宫高位嫔妃们都有了,皇室勋贵之家,也必需得有一到两盆吧?
然后,就得轮到重臣了吧?
……
最后,自己就只能捞那么两三盆?!
……
越盘算,就越发觉得心苦的皇帝,微微抬头,以四十五度的角度望天:“……”
皇帝这位置,真心不好做!
尤其,还是一个被赶鸭子上架的皇帝!
当初,母皇怎么就将自己生成了“长子”?再不济,长姐怎么就没生出继任“女帝”的念头?
一说起当皇帝,过那“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艰苦生活,就一个两个跑得比谁都快!
真真是一把心酸泪!
太子什么时候才能历练好?才能担负起这天下苍生的重任?
什么时候,才能像母皇那样退位?享受那种“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悠闲幸福生活?
然后,像母皇那样,想起太子的时候,就将太子唤过来逗弄取乐一番,没想起来的时候,就一巴掌将太子拍飞?
……
揽翠阁
“什么?!”
正在脑海里回放今日荣寿院里的情景,以从中找出可利用地方的傅芷卉,才刚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被这样一个惊悚的消息给砸晕了!
“四房那五人,竟然早早就赶到郊区,并同四叔他们一起回来的?这不可能!”
谁家外出游历,久不归家的孙子,回到府里后,会不立刻去拜见老夫人的?这是真正地大不孝啊!
周嬷嬷叹了口气:“说是院子很久没住人,需要彻底清理一番,于是提前一天赶了回来。”
这话,谁信呢?
连已出嫁十多年的两位小姐居住的菊园都打理的如同主人家尚在一般,纤尘不染,布置温馨,随时随刻就能入住,四房一家人居住的竹园,又岂会有所例外!
“提前一天?!”傅芷卉又是一声惊呼,素来稳操胜券,遇事处变不惊,镇定自若的心魂也为之动摇起来。
“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们这个消息?”
难道,向来不太管事,只知吃斋念佛的老夫人,已经察觉到了她私下里做的小动作?
不,绝对不可能!
若真如此,以老夫人在每每遇到和傅佩瑶有关的事情时,就仿佛失去理智,心更偏到天边去的性情来看,真发现了她的手脚,绝不会这样地轻描淡写。
不闹个天翻地覆,人尽皆知,都算是念及自家父母身份不同而给予的特殊照顾了!
周嬷嬷点点头,又摇摇头,在傅芷卉那仿若“择人欲嗜”的冷酷又残忍目光中,慢慢地说出了自己不同的看法。
“老奴以为,此事,应当是夫人抹平了痕迹。”
傅芷卉有瞬间的怔然,眼底却慢慢地浮现茫然犹疑,忐忑不安等情绪,忍不住地喃语道:“兴许……”
除了安国公夫人,谁能在老夫人眼皮子下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