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湿漉漉的,好像被全世界抛弃,只有他才是她唯一求救对象的渴求眼神。
真是让他心情愉悦。但又格外不爽。
她肯定也曾向黎阳这般乞求过。他如今拥有的,都被黎阳染指过。
云哲只想毁了这一切。如果可以,甚至包括他自己。
……
严谦给小七处理了皮外伤,又上阁楼看望云哲。果不其然,他的头号病患一副溺水将亡的模样。
“停药两年了。怎么又犯病了呢?”严谦将随身携带的镇定剂倒出一片,喂给云哲,问他:“又想起什么了?你父母被杀,还是岛上的麻烦事,还是你儿时的玩伴?”
云哲都没有回答。严谦不禁蹙眉,试探性地问:“难不成还是因为那个尚未出世的婴儿?”
“都不是。”
但云哲的心被狠狠地敲了一记。本就烦躁到极点,又添上一笔浓浓的愧疚自责。云哲将药吞了,窝进那张单人沙发里,倦意深重:“我暂时不想看到小七。你带走。”
是什么原因呢?严谦没有问。他秉持着医生的道德,又劝了云哲一杯水才离开。
严谦一步步往下,分析原因。他想,很可能是云哲本应早已克服,曾经最大的心魔多一些。毕竟这个叫小七的奴隶年岁正好。
从简行那拿到她的资料。严谦本想带走喂养几天,顿时变了主意。他得将她隔离起来。
“跟我走。”严谦对小七没了温润的模样,冷冰冰的,比下达死亡通知更淡然:“我送你去前岛的天堂不夜。”
这个岛有很多名字。
纸醉金迷,奢侈享乐。被称作天堂岛。但见过岛上各种原因送来的奴隶,也有人笑称人间岛。
富人们只进得去游乐用的前岛一部分。天堂不夜,自是笙箫迷醉,处处透着近乎欢愉至死的yín糜味。
“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小七被工作人员按住肩膀的时候,她开口,眸光冷然地直视严谦:“我是主人的奴隶。不是公用的妓女。你不可以带我来这种地方。”
“放心。你身上有云哲的刺身,不会被当做公用的母狗。”
严谦不喜欢锋芒太甚的奴隶,他有一说一:“云哲让我将你带离他身边几天。你是个杀手,又是他的奴隶,哪一个调教师都不适合接手。你的调教计划很周全,根本没有所谓的下限,在这耳濡目染也当做是调教的一环。”
“还有哪里不明白吗?”严谦已经要走了,“你是个聪明人。对吧?”
不然是如何让云哲动手,甚至睡了她的。严谦颇为玩味地看了一眼此时的小七。
“我知道了。”
小七点头,细细地看了一遍严谦:“你叫严谦是吗,医生。”
严谦竟然在一个浑身是伤的奴隶身上体会到了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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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我终于记起了账号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