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揉着她的后腰,吻着她的耳根往下滑,轻轻咬着她的锁骨:“我有点忍不住怀疑,他们两个就是故意联合起来整我们的。”
奈央抱着他轻笑:“仁王倒是有可能,但市应该不至于。”
柳生有些吃醋,将碗放在柜台上,把她放在桌子上,拉下她睡衣肩带,用唇含住她半边玉乳,双手捧着她臀瓣轻轻揉捏,用分身在她腿心慢慢地蹭着。
“想要你。”他有些不开心地压着她的身体,舌尖舔着她的耳廓,将她散落的头发从肩头脸侧拨开,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轻吟她的名字,“奈央……”
奈央被他性感又沙哑的嗓音叫得身体发软,捧着他的脸:“那找个人照顾市,你在家陪我。”
柳生摇了摇头:“算了,把他弄过来吧。”
奈央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些心疼他:“你要是不想他打扰,可以安排人照顾他的。”
柳生倒不是不愿意,而是幸村市的身份和名气都在那里摆着,他现在又喝醉了,万一喝醉的时候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对叁个人都有很大的影响,他不放心别人靠近意识浅薄的幸村。
叁人的关系没办法曝光,他和奈央都是医生,有固定的工作,以后还要回医院上班,需要一个稳定和谐的工作环境,而且幸村和他关系到两家公司的产业,一旦出现出轨或是共妻的丑闻,公司的股票肯定会大跌。
所以只能他妥协。
柳生趴在奈央身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颈窝:“我过去接他,你刚刚煮的醒酒汤还有吗?”
奈央点头:“还有。”
柳生出门去了幸村的别墅,将人给扛回了家里,奈央扶着人灌了一碗醒酒汤,将垃圾桶放在他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柳生回房间冲了个澡,也上床休息了。
奈央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抱着电脑修改医学报告。
幸村市和柳生比吕士在晚饭时被奈央叫醒,奈央看着两人泛肿的眼皮,催促他们去洗漱。
幸村还有些晕,看着熟悉的家居装修,坐在沙发上呆怔了几分钟。
“过来吃饭。”
奈央将饭菜端出厨房,柳生倒了两杯水,自己灌了一杯,另一杯递给幸村。
幸村接过水杯后,慢半拍问道:“我怎么在你家?”
柳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以后这里也是你家。”
幸村喝着水,静默了一会儿:“吃完晚饭,我会回去。”
“奈央给你拾了房间。”柳生走到餐桌边,坐在椅子上有些困顿道,“你以后可以住在这边,不过我和奈央平时上班比较忙,做饭的事情归你。”
幸村坐在他对面,看着倒了叁杯牛奶走出来的奈央,点点头:“可以,我会学的。”
奈央将两杯牛奶放到他们左手边,托腮道:“我把明天早上的机票改了,度蜜月的计划往后推了一天,是明天晚上的机票。今天实在太累,你们明天好好休息一下,我和医院那边商量过,明天我会去做新药品第叁期实验的报告,比吕士和我的假期可以多延长叁天。”
柳生扭头看着她神采奕奕,笑着道:“那辛苦你了。”
奈央摇了摇头:“这么什么辛苦的,反正早就做好了准备,赶早不赶晚。”
柳生扭头看向沉默的幸村市:“帮他定机票了吗?”
奈央点点头:“订了。”
幸村看向两人:“你们度蜜月,我去做什么。”
柳生放下杯子,淡定道:“我和奈央商量好的,叁个人一起去。如果你想,可以在夏威夷的教堂举行一个婚礼。”
幸村市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两个早将所有的事情都考虑到了,反倒是他一直在吃奈央嫁给柳生的醋。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奈央将杯子举起来:“酒就算了,用牛奶来代替吧。”
柳生看着她的眼神宠溺无比,将杯子贴在她的杯沿:“以后好好相处。”
幸村忽然就释然了,笑道:“好,一家人。”
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柳生和奈央骨子里都是很温柔的人,总是会不着痕迹地照顾到他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敏感又恶劣,大概从母亲病重,父亲背着母亲出轨的时候开始,他的心理其实就开始扭曲。
成年人之间是非对错太复杂,母亲去世前知不知道父亲出轨,他不得而知。
可是父亲依旧会每天准时在病床前报道,细致入微地关怀照顾,那时算是父亲情人的阿丽莎在医院也会每天无微不至地照顾生病的母亲。
他那时觉得这两人很恶心,不甘心阿丽莎在母亲去世后登堂入室,可是他最初的时候没有站出来阻止,在那之后他再也无法力挽结局。
对不起母亲的,不止是父亲和阿丽莎,其实还有他。
唯一没错的,是奈央。
可是他嫁给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别人头上,幼稚又自以为是地报复奈央,惩罚羞辱着暗恋的女孩儿,最终将事情推到了最坏的局面。
他很久前就觉得自己没有家了。
从奈央离开后,他就更不愿意回家,阿丽莎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父亲试图干涉调查他和奈央的过往,都让他烦躁且疲惫。
他从前不敢承担的责任,在一夕之间压向他的肩膀。
他无数次告诉自己,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可奈央最后还是愿意给他一个家,一个对他来说有些遥不可及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