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多年,向日岳人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总是逃不过真香定律。虽然他觉得忍足侑士这个家伙被揍死,所有问题都能解决,但是他还是出现在了迹部家门口。
他进门的时候,忍足还完好无损。
确认这家伙还没被打死,他悄悄地松了口气。
柚月没打采地窝在沙发角落里,怀里还抱着一只仓鼠玩偶,她抬头看了向日一眼,很快就回了目光。
向日岳人摸了摸鼻尖,心中暗暗吐槽。
迹部柚月看似乖巧温顺,但实际上仗着有迹部撑腰,才敢这么折腾忍足和他。
以前他也觉得,柚月是上流社会里的一股清流,但她和迹部结婚后,跟她打得交道越来越多,他才发现真是小瞧了这个眦睚必报的刺豚。
迹部景吾坐在柚月身边,将毯子替她盖好,把安眠药递给了她。
柚月垂眸看了一眼药粒,就着水直接咽了下去。
“说吧,来本大爷家里做什么?”迹部将杯子接过,放在桌子上。
向日默默地挑了位置坐下,看着神色端肃的忍足侑士,觉得气氛实在有些紧张,所以清了清嗓子。
迹部的眼神瞥了过来,他干笑了两下,指着柚月道:“我是来探望柚月的。”
柚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大概是看穿了他胡诌的借口,纤细修长的手指勒在仓鼠玩偶的脖子上,有点儿使劲,估计是把他当做玩偶在下手。
他立刻移开了目光,轻咳了一声:“所以,柚月的身体还好吧?”
“很好。”
柚月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没让迹部替她回答,干脆利落地应下他的话。
“那就好,那就好。”向日冷汗涔涔,连连点头。
“你跟我去花房坐坐吧,他们有话要谈。”
柚月起身,从头到尾没看过忍足,扯着向日就往花房走。
迹部将外套丢给向日,叮嘱道:“别让她感冒了。”
向日抱着外套,飞快地点头,然后生无可恋地被柚月拖走了。
忍足侑士望了一眼穿着居家服,慢吞吞向花房走去的柚月,很快就回了目光。
迹部景吾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昨天本大爷和你说过,不要再找柚月。”
忍足轻笑了一声,紧紧地盯着迹部:“可是你没告诉我,你和柚月结婚了。”
“你明知道柚月之于我的意义,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娶了她?”
说不愤怒绝对是假的,他一直信任的朋友,敬重的部长,最好的伙伴,最后瞒着他娶了他的女人。而且这三年来,他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其他知道的人也都三缄其口。
上午从木村良口中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恨不得能当面质问迹部、向日,还有这些昔日的好友。可是他更难受的是,柚月竟然愿意嫁给迹部。
迹部起身,从酒柜里拿出了两个杯子,拔掉瓶塞,平静道:“你想问的就是这个?”
“迹部!”忍足侑士霍然起身,怒视着他,“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