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夜平安夜,皎洁月光高悬,天空飘起了小雪花,月色落在屋内如满是清霜,舒心忧透过玻璃往下看看这个被白雪和松枝覆盖了的城市,仿佛置身童话世界一般。
原本还想睡醒再出去逛逛的,但是瑞士天色黑得比巴黎还要早些,四点半过后就逐渐拉开夜色的帷幕,气温也更低,由于当地人平安夜晚上一般是和家人一同聚餐庆贺,然后共进晚宴,所以大多的超市店铺也关门放假了。
可也不是行人稀落,因为此刻还有不少游客从酒店出发走向街头和结伴同行的人们坐火车去景点,毕竟街头的心装扮的圣诞主题橱窗、门口挂着色斑斓的灯,还有一颗颗高大而极具创意的圣诞树,都美轮美奂得引人驻足,被雪花洗涤过的纯白色夜晚小镇和自然景观也别有一番景致。
站在窗口思虑片刻还是打消了出门去凑热闹找东西吃的念头,只打算等会下让酒店的一对一酒店管家帮她去买个肯德基,因为早上她叫了餐,发现这边吃的东西确实一言难尽。
百无聊赖地看了会电视之后去洗了个澡,没想到一出浴室门想走到酒水吧台拿瓶水喝的转眼一扫,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酒店的公冶析。
呢子大衣外套被他脱掉了正搭在沙发靠背上,白色的衬衣在他绵长的呼吸之中起伏朦朦胧胧中勾勒出了他健美的宽厚胸膛,身如杨柏挺拔的身躯正坐在沙发上,一他单手握成拳头撑着太阳穴处靠在沙发上闭着双眼脸色潮红,眉头微皱的疲惫之态一扫平日里给人一丝不苟难以接近的凌厉模样。
在这样一个安静的雪夜,她似乎能听见他沉重的呼吸声。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喝多的有点难受,舒心忧赶忙过去弯腰询问“boss,你不是回家过节了么?没事吧。”
没见有回应之声,只听得他的呼吸声,舒心忧又尝试地唤了一声。
“boss?你喝醉了?”公冶析过了十多秒这才幽幽睁开眼睛。一双眼深邃迷人,瞳孔倒影着她的身影之外波澜不兴,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他身子一倾变戏法版拿出了一个纸袋递到舒心忧面前“平安夜快乐。”
舒心忧还担心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会受不起,犹豫后接过发现里面是一个圣诞蛋糕,还有一盒巧克力,想来是公冶析特意给她拿来的,便没有了压力,欣然把蛋糕拿出来吃了两口便问。
“这是圣诞礼物嘛?谢谢boss,可我什么都没给你准备。”
公冶析瞄看了一眼还在把蛋糕往嘴里塞的她,便手抓着沙发扶手要站起身,谁知猛得一起身,身型晃了一下,舒心忧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立即丢下手中的蛋糕,上前扶住了他。
“boss,你真喝多了啊?”
又见他不说话舒心忧有些手足无措,撒手又不是,只好小心翼翼地提出。“我送你回房间睡吧”。
抓起他的手臂搭在肩上,他们身高相差悬殊,二十几公分的差距她只能踮脚起来,让她扶着很是吃力,不知道是他真的喝多了还是故意的,他的体重全压她身上,舒心忧只好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抓住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不过十几米走的是踉踉跄跄,公冶析则是侧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个力搀扶住自己的女人。
好不容易把他扶进房间让他坐到床上,舒心忧松了口气。
“没事吧?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把公冶析放在床上之后舒心忧拿起床头的水拧开盖子,公冶析还是没说话,就定定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舒心忧递出去的水凌空了老半天,他也不接,尴尬地回自己喝了一口,反正她也口渴。
躺在床的男人掀了掀眼帘。“嘴角。”
“哈?”舒心忧被他云里雾里两个字弄糊涂了,但还是出于好奇往自己嘴角摸去,指尖那黏腻的奶油触感让她明白了男人是在说她嘴上沾东西了。
便伸出舌头去舔,那丁香小唇伸出唇外把嘴角的奶油卷了进去,然后一抬眸看到正凝神注视她的公冶析。
耳根发烫的她窘迫地又握着水瓶喝了一口水,谁知还没咽下去,公冶析腾地一下站起了身,身型有些颤颤巍巍,紧接着一把抓住她的另一只手,用力一扯两人双双倒在床上,舒心忧栽倒压在他身上脑袋一下发蒙,手中的矿泉水瓶子也跌落在床上。
瓶中的水从瓶口流出来,瞬间床单被褥被打湿了,水渍晕开,就连他白色衬衣的肩膀处也被打湿了,舒心忧这才惊觉到,连忙伸手到他头顶想把矿泉水瓶捡起,却被公冶析抬手把她的手一把按住。
舒心忧眨巴了一下眼睛,不解道“你干嘛?你被子湿了,今晚怎么睡。”
公冶析还是不说话睁着一双眼看着她红唇一张一合,舒心忧看他的模样瞬间无语,这人喝多了怎么这么怪异,别人喝多都是天南地北地胡吹,他倒好闷葫芦一个。
正想起身让客房服务来换一套被子,公冶析见她想要起身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