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记得了?我们.....你上次发烧的时候··”
不等杜容谦说完,舒心忧就打断了他,想到距离之前提交离婚申请也叁四个月了。
“杜容谦我记得我们的离婚申请已经好几个月了,是不是快了。”
他显然没想到话题一转这个,迟疑地坦白。“其实····我撤回离婚申请了,我们两个依旧是夫妻。”
“杜容谦,撤回离婚申请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我很理解你和威廉分手加阿姨给你的压力,但是…我们假结婚的协议在我签字开始就失效了。而且你不用愧疚也不用担心,我以后不打算结婚,所以结过婚对我来说没什么影响······真的,我对目前现状很满意,真挺好的。”
听到舒心忧直截了当地拒绝,他确认那晚的事只有他自己记得,这么说当时她并不是清醒自愿的,想到这,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失落,踌躇良久,很想开口和她说他们发生过关系。
可是看到她嘴角牵起安慰他的笑,和她那句满意现状,估计是和上次他见到的那个男生有关吧,他怕说出来后不仅得不到他想得到的结果,反而会伤害到她。
掩去失落后,讷讷回了句“对不起……”
打消了他估计脑子一热的念头后,她松了口气,浅浅笑着替他出主意。“不用说对不起啦,我们的离婚申请你还是尽快提交上去吧,美国离婚官司好像都要半年左右,还有阿姨那里也尽快也说吧,尽量委婉点,就说我们俩聚少离多,发现性格不合吧,别说我们是假结婚,得她多想。”
那像挂在天际轻云一样的软绵浅笑有些刺目,像一把利刃划过心头,但他也只好忍住所有情绪,回以苦笑。“好。”
“睡吧,晚安。”舒心忧闭眼睡去,她不想再有什么变数了,她如今不想掺进谁的感情里,特别是杜容谦,在她眼中,现阶段遇到的人里杜容谦是她遇到过美好的人,说不出哪里好,但是有距离感,让她从心底就把他当他天上的星,宁愿远远遥望都不想去指染摘星。
从惠州回去后的第叁天,舒心忧接到了飞巴黎的航班任务,只是她万万没想到会再次在遇到柳宿风。
在她辞职期间亚航对几个型号的飞机做了客舱升级整改,她工作的这部巨无霸就是之一,从前双层客舱一层是经济舱,二层是酒廊和豪华经济舱 商务舱 头等舱,现在一层依旧是经济舱,二层在保留基础的上面把豪华经济舱剔除,增加了全封闭套房舱。
以前她看头等舱八个席位,现在看套房是六个席位,人少时兼顾下头等舱,说是六个席位并不多,可飞了这么多回,除了节假日没有满人过,平时最多一次住了五个人,主要是因为贵,飞一趟3万欧,毫不在意价钱的财大气粗者还是没有那么多。
但也还是有的。
比如那两个正在就酒廊吧台聊天的男人,丝毫不在意价格如何,只在意长途飞行时,空间格局更大体验更好,把行程变得舒适,不再难挨。
许是酒廊吧台坐着不适,两个人回到了客舱里拉开了滑动门隔着走道端坐在皮革座椅时不时交谈。
虽然在上机前她就拿到了乘客的名单,但有些是外文名,所以也没多注意,由于在别人登机那会先去广播和驾驶舱送咖啡了,所以并不知道到机上的乘客有谁,接待乘客便是另一个小姑娘。
所以当她把两份菜单拿来递给他们打算问需不需要预定餐食时,看到相谈甚欢的两个熟人吓了一跳,特别是看到两人有说有笑,随后恍然大悟,她差点忘了公冶析是林昕的哥哥,柳宿风是林昕老公的哥哥,好像认识也正常。
当看到拿着菜单的舒心忧走来,两人的话题戛然而止,公冶析虽然已经打过电话预定吃食,但当舒心忧问的时候,他倒是毫无意外接过餐牌就翻看有没有补充的,反观柳宿风的神色当下笑容就敛了。
是意外是惊喜?他没想到再见她是在飞机上,他心底惊涛骇浪,想问她的话好多,但是现在的情况不合适,将话都忍了下来,看着保持微笑将餐牌递给他的女人,木讷几秒而后接过,虽然翻着菜单可是他的心思全不在上面。
感觉他的视线火辣辣地盯着她,舒心忧尽量平复心情无视他灼热的视线,可飞机稳稳上升在平流层上后,他就各种叫服务一下拿水一下调节明亮度一下是帮他找剧,幸好去的都是另一个小姑娘,不是她不去,而是那个空姐说她已经是实习乘务长了,就不必做这种小事,然后自告奋勇很有兴趣为美男服务。
所以飞机上送去的餐点,公冶析和柳宿风两人的任何服务都是她承包了,舒心忧也乐得自在地忙其它人的服务,时不时去头等舱看看有没有什么做的,毕竟她现在算是考核期的乘务长,二层前舱的套房和头等舱都归她管,至于为什么她才虚岁22就混上了考核期的乘务长,这关乎于亚航的人员工作体系问题,这是公冶析的锅,不过这是后话。
路过柳宿风的时候,感觉到了他不止一次要把她灼烧出一个洞的眼神,她都目不斜视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