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碰我就偏要碰你!做了不该做的事就要承担后果!”他气愤地低吼着,邪恶的大掌从我腿上一寸一寸往上移,渐渐接近我臀部的伤口,更接近那处从未被其他人碰触过的地方。
他的呼吸似乎变得沉重了,他的大掌像一把火,所到之处都令我的肌肤感受到火热的灼烫感……
不能再这样下去,不能!会出事的!
我无声地呐喊着,心跳早已失去控制,却又制止不了他,想推开他的手却更牵扯到臀部的伤口。
“枉我昨天还不顾一切把你推离枪口,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我无力地指控道,趴在床上不再作无谓的反抗。
谁知这一指责反而招来他又一次重重的掐捏,他竟无情地反问道:“你以为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吗?谁让你自作主张把我推倒的?活该受伤任我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这无赖的恶狼根本不知道感恩图报几个字怎么写!
他的话令我更加泄气,现在的我就像一条奄奄一息的鱼,放在砧板上任他挥刀、撒盐、放姜片……
“要是暻昙一定不会这样欺负我!”我咬牙挑衅道,不在乎他多在我身上抹一刀。
“不要激怒我,否则你一辈子都甭想见到他!”他粗鲁地扯住我的长发,恼火的声音在我耳边怒吼道。
刺痛的头皮又令我眼泪狂飙,我不顾生死地吼回去:“就算没有他,我也不会喜欢你的!就算你去死重新投胎出世,我也不会喜欢你的!鬼才相信你这种变态恶狼会改变!什么为了我而改变,现在想起来真觉得恶心、虚伪、做作!”
“你……”蓝暻白双眸隐隐浮现红色的血丝,扯住我头发的拳头紧捏成一团,像一把致命的锤子,任何东西被它击中都会瞬间粉碎!
就在我担心他再次将暴力施加到我身上时,他却忽然松开我的头发,连同侵犯我大腿的狼爪也收回去,低下头,久久没有说话。
我无声地监视着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许久才听到他低哑的磁性嗓音:“你总是这样无情指责我的失控,你有没有想过我得知你半夜跟别的男人偷偷跑出去时心里有多少怨恨?你有没有想过当我看到你身后都是血时心里有多么慌乱?”
“恨……吗?慌……吗?”我喃喃低语,狐疑地望着他拧紧的眉头,怀疑他是不是又想以告白软化我对他的防备和排斥。
他垂着眼发出低沉的怨怼:“为什么你跟别的男人可以自在的相处,偏偏和我不行?你明知道我七岁的时候在孤儿院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
“我刚知道……”我惊望着他,不敢想象他在七岁的时候会对那么小的我会产生那样的感觉。
“明知道我容易吃醋,一吃醋就会发疯就会失控,你还总是跟别的男人粘在一起……”蓝暻白像个得不到关爱的小男孩,怨声不断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他的声音甚至听起来有些哽咽,教人听了越发不忍。
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一会儿像头充满攻击性的野兽,一会儿又像头受伤的绵羊,如此反复的转变才真容易让人发疯让人失控呢!
我无力地瞅着他颓然失落的模样,越来越不知如何应付他了。
“我承认我永远都不可能做到像叁哥那样斯文有礼,就算弄伤你威胁你强迫你,我也不会放弃!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说到最后,蓝暻白忽然抬眼凝住我,幽深的狼眸里充满独占的欲望和坚持。
即使与他保持半米的距离,我仍能清晰感受到他的狼性,那样专注的凝视仿佛在告诉我:这辈子我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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