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要审判我?凭什么?
我从后视镜里看蓝暻白,他面无表情,不像在开玩笑,但他开车的路线却变了,不是往黑别墅,而是开忌日party的海边别墅!
“为什么走这条路?”我不安地问道,不由得猜想审判结果一旦令他们不满意,他们是不是要把我丢进海里喂鱼!结果却听到蓝暻白阴沉的回答:“我有话跟你说。”
这匹狼已然露出狼性,跟他在海边独处能安全吗?
“有……有什么事现在说就好了嘛,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呢?”我强扯着嘴角笑问道。
“好,就在这儿说。”应完,他便缓缓把车停下来,这一举动令我更加不安——这家伙的爪子不需要操作方向盘,便有可能伸向我!
想到这一点,我不动声色地把手搭在开门的拉手上,一面强装镇定地笑道:“说吧,呵呵呵,有话好好说。”
“他们几个说的都是真的?”他背对着我,声音听起来阴沉得像来自地狱。
望着他仿似燃烧着火焰的宽实后背,忐忑不安的心情令我无法认真回想狼群说过的话,只能傻傻地反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恶狼猛地回头瞪我,一一列数出我的罪名:“看过老十的裸体、让老九画色情艺术画、和老八结盟!这些都是真的?”
审判开始了!其他人还没到齐,这匹恶狼要单独审判我了吗?他会忍不住先把我捏死吗?
惶恐地望着他那张严峻的怒脸,我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一时忘了回应他。
“答我!”蓝暻白不耐烦地低吼一声,像一头即将发作的野兽。
我吓得立马条件反射地回道:“我从来没有让蓝暻暮画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样说!”
谁知这一否认反而更激怒了恶狼,他扭身按住两个坐椅的靠背直接钻过来,怒声质问道:“这么一说,你确实看了老十的身体、也确实和晏勾搭上咯!”
“老十……那腐尸发高烧神智不清自己不穿衣服跑到我跟前,又不是我叫他脱光的!这怎么能怪我?”我紧张地辩解着,身体下意识地挪向车窗,原本宽大的后座被他颀长的身躯一占,空间顿时缩小了许多。
蓝暻白冷哼一声,似乎对我的解释无处挑剔,又把话题转移:“那你就是承认和晏狼狈为奸了!”
“厚!刚刚是结盟,后来变成勾搭,现在又成狼狈为奸啦!我和晏是清白的!你不要扭曲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我不服气地指责道,不明白是他的兄弟在他眼里不良记录太多了还是他对我误会太深,美食家只是教我做早餐而已,应该不至于让他吃醋吧?
“清白?纯洁?每天早晨大家都还没起床,你们就在厨房关起门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这叫清白?这叫纯洁?嗯?”蓝暻白咄咄逼人地质问着,粗长的右臂横在我后面的靠背上,同时又将修长的左腿架上右腿,把我整个人都困在贴窗的一侧,从他鼻腔里喷出来的炽热气息更教人窒息。
为什么我总是处在被动被欺负的状态?难道体形小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吗?席老头子向来教我与人为善,怎么遇到狼群之后就没有被公平对待过呢?
想到种种委屈,我的眼泪突然不受控制地落下来。
蓝暻白见状,即刻慌了手脚,紧张地叫道:“不……不许哭!我……又没对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