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埋头在枕间,哭腔到底还是从喉咙里溢出:“二哥……”
他温柔回应,晚空如许,爱浓夜长。
……
白天没有课,尤好疲乏至极,睡至日晒三竿才醒。
迷蒙昏睡间天光从窗外照进来,孟逢起得比她早,准备好一桌早午饭,热菜热汤全是她喜欢的口味。
尤好睡得昏昏沉沉,背后覆上重压。孟逢在她脖颈上一亲,搡她的头发,“起来吃饭。”
她呢哝“嗯”了声,脸朝向枕间,埋得更深。
光是哄她起床这一件事,孟逢就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尤好洗漱完,穿着粉色的睡裙坐到餐桌边,衣服正面印着一只白色的小兔子,和她没打采的模样对比强烈。
孟逢倒是神采奕奕,从认识他到如今,她再没有见过他比这时候更好的脸色了。
尤好暗暗觎去不平的小眼神,同一件事,两种结果。她累得不行,他却神得像是可以立刻下地种田,再顺便打死一头牛。
两个碗,一个盛汤一个盛饭,孟逢放到她面前,筷子和汤勺冲洗干净,淌下的多余水珠也被擦拭完毕。
尤好坐着不动,忽然觉得自己这一大早,过得像是个安度晚年的老人家。
“我长手了……”她忍不住出声。
孟逢给自己盛好饭,在她对面坐下,“我知道。”他莞尔一笑,“先吃饭,别管那些。”
只在对着他时才有的小脾气,早被他惯得日渐增长,更何况尤好两腿酸痛,看他正是不顺眼的时候,也就安稳接受了他的“伺候”。
饭毕,碗筷堆在水池里,尤好起身要去洗,被孟逢拦住。
“过来。”
他牵着她,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要说什么?”尤好见他一副正襟危坐有正事要说的样子,不由得敛神色。
她没穿袜子,白嫩小巧的两只脚伸在他怀里。孟逢捏住她一只脚,她白得不像话,肤色差异登时显露。
“累不累?”
他还好意思问,尤好嗔了一眼,“你说呢。”
孟逢唇角的笑意怎么都止不住,蓦地想起什么,笑容转为关切的询问:“要不要擦点药?”
“……不用!”尤好顿了一刹,脸爆红,脚在他怀中一踹,往回,被他握紧,没能抽出来。
“你要跟我说什么啊?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要紧的事……”尤好一下懒意翻上来,靠住沙发,脚趾隔着衣料在他腹肌上蹭了两下,“帮我捏捏腿好不好。”她歪着头一派懒散,讨好地撒娇,“嗯,二哥?”
别说是关系明朗后,早在之前,孟逢就没有不满足她要求的时候。她一开口,他便任劳任怨地给她捏起腿来。
尤好舒服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微仰着脖子,像只晒足太阳慵懒熟悉的猫。
孟逢干脆抱她进怀里,她依偎着他的胸膛,正感惬意,忽听他道:
“周末去我家一起吃个饭?”
尤好愣了一刹,他解释,“不是我一个人住的地方,是我家。”
“去你家吃饭……”
她有点会不过神来。
“我知道,这样有点快。但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