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逢自然无法感知,只以为她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
“你……”
正要教训她少碰酒,尤好突然扑向前,抱住他。
孟逢撑住没往后摔,被这猝不及防的一下弄得僵住。他的手停在半空中,不敢揽她。
“二哥,你是不是让黎助理去办了墓地的事。”她吸鼻子,哽咽问。
“你怎么知道?”事情应还没办好。
“我接到电话了,说黎助理的电话打不通,让我抽空去墓地看看。”
“是吗?他可能太忙没注意。”孟逢本来就没想藏着这件事,只是想等办妥了再告诉她。当下说:“我会让他把墓地款式给你看,挑你满意的,你等下葬当天再去。”
尤好揪着他的衣襟,沉默了几秒,在他怀里闷声说:“谢谢。”
“……没事。”
她突如其来的拥抱原来是因为这个。孟逢心里,那一丝隐秘的欣喜中,泛起轻微的失落波纹。
尤好怕眼泪蹭到他怀里,正要偏头。孟逢忽地抬手揽住她的脖颈,状似安抚地轻拍两下,将她摁进怀里。
然而下一秒他就后悔。隔着不薄的衣料,她的体温和脉搏传入他的怀中。她身上很香,清甜的奶香味一缕一缕在鼻息下挑衅,混合着酒香味,矜持又肆意地霍乱神经。
她毫无察觉,发丝随细微的动作蹭在他脖颈上。
墙里就是声色场所。
喉头滑动,孟逢深深吸了口气,微微扬起下巴。他想抱她。想用力地抱紧,将她柔软身躯狠狠揉进胸膛。
孟逢忍住了。
颤栗的感官末梢隐约透着煎熬,痛楚也愉悦。
没有持续太久,尤好止住泪,退离他的怀抱。她胡乱抹了把眼泪,睫毛上湿湿沾着水,一张小脸泪花凌乱。
他喉头下咽,声音几不可察地沉了几分,“回去?”
她点头。
谁都没有察觉谁的异样。
孟逢带尤好回公寓,她哭完以后一路上都闷声不说话。洗过澡,她开着台灯在桌前不知道想什么。孟逢倚门,敲敲门框提醒她:“明天要去学校,早点睡。”
尤好扭过头来看了他三秒,缓慢点头。
孟逢见她发愣,皱眉,“怎么了?”
她抿唇,“我……”摇摇头,小声说,“二哥,帮我关门。”
孟逢凝她几秒,道了句早点睡,替她把门关上。
卧室里寂静一片,尤好对着台灯发呆。在ktv门前的时候,涌起的情绪将她心底一扫而空,此刻剩下一片狼藉。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茫然,而情感的着落对象是孟逢,这个她一直很尊敬、当成兄长一样看待的孟逢,更是让她觉得惶恐。
没有一点头绪,心里乱糟糟一团。
尤好叹气,甩甩头将纷杂思绪赶出脑海。
算了,还是先考完再想。
……
年后封越约了孟逢许多次,不是遇上他忙公事就是遇上他闲暇时有别的安排。又一次被孟逢拒了,封越忍不住追问:“你搞什么玩意儿?脚不沾地的,有没有那么忙?我还真不信了,你连吃饭的时间都没?”
孟逢四个字打“下次赶早。”
封越不死心:“你在哪啊?”
“家。”
“最常住的那个公寓?”
“嗯。”
封越不爽,“你他妈宁愿待在家也不肯跟老子出来吃饭?几个意思啊你!”
“你自己不能吃?”孟逢毫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