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如果回不来可以让黎助理告诉我一声吗?那样我就不会一直打电话吵您了……”
“谁说我在外面玩?”孟逢打断她,“黎助理跟你说的?”
他有点不高兴。黎助理怎么嘴巴这么大?!明天就让他去发室!
尤好一愣,“啊……不是。”她摇头,“是我听到了那边的声音。有唱歌和很多……很多女孩子的声音……”
孟逢默了默。会所各层环境不尽相同,他和蒋愿安几个在顶层包间里,安静得很,外边也不敢随便来打扰。黎助理出去找信号打电话,环境可想而知。
孟逢尴尬地轻咳一声,说:“我和朋友去打牌了。打了一晚上,他们拉着我死活不让走,我脱不了身。”
尤好哦了声,将卷子翻了一面,继续圈题目,随意问:“那您赢了么?”
“没。”
“输了啊?”她抬头看他。
孟逢点头。见她肯跟自己讲话,话也多起来,“输了,不过不多,就一辆车,小……”
“车?”尤好瞠大了眼。
孟逢话音顿住,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嗯。”
尤好蹙了蹙眉,握着笔,不赞成地小声道,“会被抓起来的……”
孟逢差点笑出声,唇边微动,忍了忍,道:“你想哪去了,只是朋友间闹着玩。那车本来就是封湛送我的,蒋愿安想开”他顿了一下,解释,“他俩都是我朋友。”接着说,“封湛送我的时候,蒋愿安就想开,我一直逗他没给,让他开去也没什么。”
尤好听他这么说,眉头展平。
说完闲话,气氛有所好转。孟逢问:“你题目圈好没?我看看。”
尤好将试卷和笔都交给他。
“这个题我跟你说,就跟……”他拿起笔,在纸上一步一步演算给她看。
深夜十二点过半,亮着灯的客厅里,一大一小两人就这么头并头专注解着习题。
一个小时后,题目做完。孟逢往后一靠,“你饿吗?要不要吃东西?”
“不用了,我不饿。”尤好摇头。
“那行。休息吧。”孟逢点点头。等她先回房间。
尤好慢条斯理着东西,整理到一半,忽地停了停,踌躇道:“孟先生……”
“嗯?”他抬头。
“您挣钱也挺不容易的,该省的,还是省一点吧。赌、赌钱是不对的……”尤好憋红了脸,而后为自己的多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不自在,“……我就随便说一下,您觉得不对的话,别往心里去。”
孟逢愣了愣,盯着她,看着看着,乐得直想笑。笑过以后,心里更多的是熨帖。
从来没有人叮嘱他让他节省一点。
封越封湛也好,蒋愿安也好,他们这帮人,遇上的女人哪个不是恨不得从他们身上多捞点?向来都是,希望他们再大手大脚、再一掷千金、再豪气一些才好。
“您挣钱也挺不容易的”这是今年他听过最好笑,也最戳心窝子的话。
是了,他们这种人,含着金汤匙出生,别人只羡慕他们命好,但他们付出的努力、要学会的东西,也远超一般人想象。
他孟二钱挣得是不难,但也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尤好见他半天没反应,局促不安。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