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寝宫里空荡荡的,除了香泉升烟,两只仙鹤大眼瞪小眼地从红喙里吐出轻纱般的水雾,便只剩杨初成一人。
杨初成转着羊脂玉制轮椅移动,殿里的波斯绒毯软绵绵的,轮椅滑过时几乎没有一丝声音。
”哗啦啦...."
热水浸湿的毛巾被拧干,热气腾腾从皱成瘦瘦一条的毛巾里冒起。
雪白的手贴在毛巾上,一根根被热气蒸得又软又嫩,像是煮熟的笋尖,难以想象她抚在身上的滋味有多么美妙。
杨初成将毛巾拧得半干,覆在坛壁上,只是她还有些犹豫,她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美目夹杂了挣扎。
半晌,杨初成藕臂一僵,鼓足了劲一下又一下地擦拭着坛壁。
擦拭了有好几十下后,杨初成感到小臂酸胀便停了下来。
她垂眸一看,白毛巾上赫然一团褐色印记!
而坛壁被她不断擦拭的地方,一块不规则的圆形图案逐渐显现,边缘到中心的颜色过渡地变浅,中心那一点又呈透明的玻璃色。
杨初成凑近一看。
透明的中心一点仅有指甲盖一般大小,透过这层玻璃,一颗膨胀得快要爆裂的眼珠竟饱怨念地死死瞪着她!
把杨初成吓得脸色唰白,一双杏眼睁得浑圆,连连后退,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双腿早已不能行走,于是就这么摔倒在地上。
”啊!“
她惊唤一声,朱门外红樱耳朵一竖,拔腿就冲了进来:”娘娘!”
看到地上坐着一个娇小貌美的少女,周围一地凌乱,红樱两手捂着嘴,倒吸一口气:“天啊......娘娘...."
低盘发髻,裸露两乳的少女弹跳着饱满圆润的乳房跑过去,俯下身将地上我见犹怜的小美人抱到了怀中。
动作极为轻柔小心地将怀里的小东西放在了一旁那晶莹剔透的轮椅上。
杨初成心魂未定,一小口一小口地喘着气。
她秀美的瞳孔里还有未散去的惊恐,白嫩的手有些站不稳地指了指面前被擦拭得花了一块的巨坛:”那里面...有东西...叫几个老实的进来,把外面的坛子都搬到仓库里,还有这个,一起搬过去,然后...."
红樱沏了一杯热茶:“娘娘,喝点吧。”
杨初成抿了一口,玫瑰泡在暖暖的红糖里,又香又甜,足以滋润苍白的嘴唇和嗓子。
浅浅呼一口气:”然后把那些坛子全部擦拭干净。一个时辰后,本宫准时去查验。让他们低调行事,悄悄的,别惊动其他人。”
红樱神情复杂地点点头,便匆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