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隐又开口道。
秋来睁大眼睛望着他,等着下文。
“出征之前,我已经与年纪最长、嘴最严的元将军和方将军私下说好,若有生变,请他们设法传信回京,告知哥哥。而哥哥那边,我已经留了一份手书给他,叫他在必要时启程去大理国,找大理国王求救。”
秋来恍然大悟道:“是!我想起来了,那位说要对我们涌泉相报的三王子,已经成为大理的新国王了!”
宋隐点头道:“正是!原本我这样做,只是以防万一。但现在这个万一既然发生了,方将军他们应该已经在想办法派人通知哥哥了……那是临行前几日的事,当时走得急,这件事后来就忘了跟你说。”
秋来点头道:“怪不得王爷当时叫他们顿后,原来是早有安排。”
宋隐颔首道:“而且,我跟他们说的时候,特意避讳了王允他毕竟不是我的嫡系,我仍然有些忌讳他。现在看来,当时的疑虑是对的。”
说起王允,秋来忍不住叹息道:“当初真是看错了他,还以为他是一个真正的jūn_rén,不会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李贤也本是正直之人,无奈有人挟持了他十分重视的妹妹,也许王允也有苦衷,否则他趁乱投敌便是,何必自裁。”
秋来想想也有道理,点了点头:“看来唐玉礼这个局,设得十分巧妙!若是哥哥那边得不到支援,我们岂不是必死无疑?”
宋隐淡然道:“也不尽然,今早你也跟我说了,司马弘为城中将士解决了很长时日的粮草,我们大可以多撑些日子。”
“可是,然后呢?”秋来忍不住追问。
“《孙子》势篇里,以少敌多的应敌方法,还记得吗?”
秋来想了想,答道:“先夺其所爱,则听矣。兵之情主速,乘人之不及,由不虞之道,攻其所不戒也。”
“是,趁敌人措手不及之时,走敌人料想不到的道路,攻击敌人未加戒备的地方,”宋隐解释道,“敌军目前的战术显然是想拖垮我们,但他们不知道我们有种子,有耕种专家,一定会错误估计我们能撑过的时日。等到他们觉得我们应该已经被拖垮时,若我们还兵强马壮,他们也就慌了。而且,这种拖垮的法子,对于正在战中的他们,也是会大伤元气的。”
秋来听懂了,接口道:“所以,到那个时候,我们趁其不备,适时出击,便有胜算……”
宋隐再接下去:“况且,我们并不想跟他们杀个你死我活,点到为止,走为上这样,难度又更低了。”
秋来心服口服地点头,心里也燃起了更多的希望。
“现下,我们一来是要等哥哥那边搬来救兵,二来还差一个机会,”宋隐总结道,“或者说,是一个妙计,敌人将城门堵得死死的,我们要设法寻找他们的‘不戒’之处。”
“……地道?”秋来试探问道。
宋隐微笑地看着他:“是个不错的主意,只是耗人力和时间都多,挖的时候声势也大,若被敌军发现,就功亏一篑了。”
秋来也知这个主意不算好,皱着眉继续想,却被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