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师了。”
秋来羞涩道:“哥哥过奖了,是王爷为我挑的老师好。”
宋阡感慨:“秋来每日要读书,听弟弟讲学,还要主持中馈,应该忙的不可开交吧?”
秋来听了,看了宋隐一眼答道:“我不曾主持中馈的……”
宋阡惊讶地问:“为什么?你身为王妃,却没有主持王府的中馈?”
宋隐解释道:“我不想他为琐事所扰,还是一心向学的好,把府里一应事务都交给管家处理了。”
“连偏宅和田庄也是?”
宋隐点头。
宋阡转过头问秋来:“秋来,你也不愿意管这些?”
秋来迟疑地又看了宋隐一眼,道:“是王爷的吩咐……”
宋阡继续问道:“若是问你的意思呢?”
秋来这次没有再看宋隐,抿了抿嘴道:“我觉得,我能做好。而且,这也是我应该为王爷分的忧。”
宋阡赞许地点头,又看向自家弟弟:“应该叫秋来主持中馈,那不是琐事,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管得好一个王府,以后才有可能管好……”
他没把话说完,宋隐已经充分理解了他的意思。
想想也有道理,宋隐便对秋来说:“那好,回去我就叫管家把中馈慢慢移交给你。”
秋来答道:“其实我一直叫管家教我看账本什么的,王爷放心。”
宋隐望着他令人安心的笑容,猛地发现他的秋来已经从之前那个谨慎矜持的小男孩儿,变成了一个自信果敢的少年也许还并非时刻如此,但,不急。他不禁想到了一句话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因为这些都是在他的努力下促成的,这令他感到十分欣慰。
于是,宋隐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提到看账本,刘长卿的话就多了起来,开始跟秋来讨论一些细节,宋隐趁他们说的热火朝天,到外间解手,守在外面的吉祥上前对他耳语一番。
“哦?是吗?”宋隐笑道,“那我可要下去见见他了。”
他走出雅间儿,往楼下大堂看了看,果然司马弘像吉祥说的那样,正一个人坐在戏台子下面的茶桌旁喝酒。
于是宋隐下了楼去,在给台上歌女们捧场的男人中间艰难穿梭,终于来到了司马弘身边。
“呦!这不是监正大人吗?”宋隐自顾自地坐到他身边,装出一副偶遇的样子。
司马弘似乎喝了不少,望向宋隐的眼神有些迷茫,愣了片刻才猛地站起身来:“微臣不知骁王爷前来,有失远迎,望王爷恕罪!”
宋隐挑了挑眉,淡定道:“不是正式场合,司马监正不必拘礼了。”
于是司马弘坐了下来,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吧?”宋隐也低声笑道,“这里不是我的地盘吗?”
司马弘撇了撇嘴说:“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今日真的是来嫖的。”
宋隐斜眼看了看他,意味深长地轻声道:“你这是替谁介意呢?”
可惜司马弘似乎真的醉了,并没有听懂他的话,只顾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宋隐笑盈盈地问他:“你怎么来这里了?不是对女子不感兴趣的吗?”
司马弘摩挲着酒杯,眼神朦胧地望向戏台子:“我是来听曲儿的……你看这些歌女唱的多好啊?……望极春愁,黯然生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