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字斟句酌地又开口道:“二弟,请原谅我的自私,在我不能在任何方面帮到你,反而只能拖累你的情况下,我无法回来见你。”
秋来望向静静点头的宋隐。他的夫君最了解长兄的傲骨,怎么会怪他呢?
后来,他们长篇大论地讲起了朝堂之事。宋阡告诉两人刘长卿可以完全信任,宋隐便直接向兄长和嫂嫂讲述了这些年来朝堂上的一应变化。
宋阡点点头:“其实这些我多少都有所耳闻,你这次大胜归来,唐玉礼可有为难你?”
他的问题一针见血,可见真的一直在关注朝政。
宋隐淡然回答:“怕是正在想法子为难我吧!不过好在虽然兵部在他的掌握之中,他本人却对带兵打仗一窍不通,就算想从这次战事上想办法编排我,怕是也无从下手。现下回到朝中,我就还是那个看他们眼色的闲散王爷,他找不出借口整我的。”
宋阡点了点头:“也是,目前对他来说,维持现状才是最稳妥的,毕竟你现下已经美名远扬,动了你对谁都不好交代。不过他既定然起了疑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还是要多加小心。”
宋隐应道:“是,我一定会万分小心的。”
几个人聊到很晚,中间宋阡起身去如厕。秋来便问自家嫂子:
“嫂子跟哥哥,是怎么认识的?”
刘长卿一听顿时满脸笑意,一改方才一言不发静静聆听的模样,开始滔滔不绝:“那时候他在乡衙做师爷,我因为生意关系总需要跟乡老爷走动,一来二去的,就混了个脸熟。那时候他可瞧不上我了,嫌我满身铜臭味儿。
“后来有一次,在一家酒馆,我撞到一群酒鬼在骚扰他,本想着他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想上前替他解围,没想到我还没走到近旁,他竟然三下五除二,把那群酒鬼全都处置了。”
宋隐忍俊不禁:“大哥自小在军营里长大,武功底子十分了得,几个醉鬼自然不在话下。”
秋来好奇地追问:“那嫂嫂不是没帮上忙?”
这时宋阡已经返回桌旁,接口道:“忙终究还是帮上了,我那时心情不好,光顾着料理那群登徒子,下手没有轻重,把酒馆的桌椅杯盘损毁了不少,可是,我并没有钱赔这些东西。”
刘长卿挠了挠头:“最终还是我的钱帮上了忙。”
宋隐和秋来笑出了声。
刘长卿接着说:“他欠了我的钱,觉得过意不去,后来对我就和善多了,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亲近他的机会,毕竟从看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以为是神仙下凡了!”
宋阡撇嘴道:“什么神仙下凡,你说话也有点儿谱!”
刘长卿却真诚地接口:“是真的!第一次在乡衙见到你,就觉得你的气质根本不属于那里那种虎落平阳却仍能超凡脱俗的气魄,让我怦然心动。”
秋来不禁与宋隐对视一眼,这个嫂子虽然只是白手起家的商人,却颇有些文采呢!这么懂他的人,哥哥真的是没娶错人啊!
宋阡似看懂了两人的意思,解释道:“长卿虽出身贫寒,但十分聪明,这些年也读了不少书,我常说,他这脑子,只要肯用功,在科举上有所建树也是轻而易举的。”
刘长卿则立刻做出投降的姿势:“我可没那个本事,还是做生意比较适合我,读书入仕真的不行!”
这一次,剩下三人都笑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已经天边既白,宋隐叫秋来先出去备上马车,秋来想自家王爷恐怕有些体己的话要跟大哥说,便善解人意地走了出去。
宋隐看着他在外面把门关上,便对自己长兄说:
“大哥,秋来恐怕是先帝唯一的血脉。”
他紧接着把姬商和秋来的身世给宋阡和刘长卿说了。
刘长卿听得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宋阡则皱了皱眉,回答道:“我早就觉得你突然求娶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年,这事不简单……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