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齐国,从前打过交道的大将军被诬陷罢了官,新任的武官都是生面孔,只能靠鸿胪寺丞去疏通了。”
尚书令大人点头应是。
“若是不成,行军途中正好经过齐国边境,我再亲自去游说吧。”宋隐又说。
“只能如此了,”尚书令答道,“我明日就派使团秘密出访两国。”
他又静静地看了一眼秋来,转回头说:“唐玉礼那边,你有把握他不会从中作梗?”
宋隐回答:“是,他如我所料,正在极力促成此事。多年无战事,兵部只将禁军入麾下,这次是他往远征军里安插人手的大好机会,唯有统帅是个软柿子,他才好办事啊!”
“可若真安插了人手,王爷岂不是会受制于人?”尚书令追问。
宋隐却浅浅地笑了,淡然道:“在我的军中,便是我的人了!受制于人?我倒要让他们好生尝尝,受制于人的滋味了!”
一旁的秋来望着他的夫君他的笑容是那么的意气风发,耀眼夺目,令人不自觉地被他那淡然而坚定的语气感染……
尚书令大人也微微笑了,开口总结道:“韬光养晦多年,摄政王终于要锋芒毕露了!”
宋隐敛了笑容,正色道:“从前没有目标,我只能周旋于他们之间,现下自然非同往日。也是时候了,我们的时间不多,姬商已经十二岁,十五岁时便可大婚亲政了。”
“是!还有三年,时间紧迫啊!”
尚书令大人口里感慨着,以茶代酒,轻轻地碰了宋隐的杯子:“祝你马到成功!”
“多谢大人!”宋隐郑重道。
“我相信你,”尚书令继续说,“你的身上流着宋将军的血,而且,你很像他。”
宋隐微微笑了:“大人谬赞了,宋隐只求无愧于祖父多年的训&诫。”
在宋隐紧锣密鼓地筹备出征事宜时,大陈国迎来了四世帝即位来的第二个新年。
除夕这天,忙碌的宋隐终于暂时放下了手头的事情,跟家人们一起过年。
秋来在东苑备了年夜饭,子女们都过来同席,吃完宴大家一起到庭院里放了炮竹,去祠堂上了香,然后一同到东苑的花厅守岁。
落座之后,宋隐看着孩子们自觉地围到秋来身边,感到十分欣慰。
秋来正在问宋的身子,最近他也很忙,对宋照顾的不多,总觉得十分愧疚。
“小爹爹放心,我早就好全了,”宋回答,“不过陈太医说需要巩固一下,又给我开了好几副补元气的药。”
秋来赞同地点头:“是,这个我听说了,原是应该的,你可别想躲过去,我从小就经常喝药,偷懒经验可是很丰富的,你瞒不过我的!”
这话说得诙谐,一屋子人都笑了。
接着秋来又问了他的功课,宋刚刚痊愈回到族学,秋来有点儿担心他跟不上。
“先生已经帮我调整了进度,能跟得上!昨日午后,武学师傅还夸我丝毫没有退步呢!”宋十分自豪地说完,偷偷地看了一眼自家爹爹,无奈宋隐并没有什么反应,他有些失望地回过头。
秋来看在眼里,默默地记在心上。
宋昀手里捏着两块糯米糕,跑到秋来面前,亲昵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然后熟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