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的嘲讽表情都快藏不住了。”
宋隐点头道:“看得很准。至于唐玉礼,则是一个不容易看懂的人。他太过道貌岸然,要不是知道他也干过不少结党专权、暗度陈仓的事,我简直要以为他是个忠臣了……这个人,怕是我们未来路上最大的难题。”
宋隐走到窗前,意味深长地说:
“这朝堂之上,就像一个戏台子,生旦净末,一应俱全……有的人装的忠肝义胆,有的人却要装的胸无大志,有的明明是生死之交却要扮出势不两立,有的则貌合神离。
“所以,不管一个人在朝廷中把什么样的模样呈现给你,你都要剥掉他们的戏服,去探求他们如此表现的目的。”
秋来用力点头。
宋隐转过身,继续说:“未这本名册落入他人之手,我并未在上面标注任何隐秘的内容,我给你讲的时候,你也记在心里就好。”
秋来再次用力点头。
“在这朝堂之中,唯一能与宋华和唐玉礼略有抗衡的,就是尚书令朱致远了。他是太妃娘娘朱庭宜的父亲,也就是顾盼公主的外祖父。虽然他身居二品,没有我和太傅的品级高,但因为统掌六部,颇有实权。
“只是,六部之中,因为唐玉礼出身兵部,所以直至目前为止,兵部的大小事务,并未直接得尚书令大人统率。
“尚书令大人是一位真正的忠臣,他与祖父是至交。若不是他,这个朝廷大概早就垮了。”
秋来问道:“王爷与尚书令大人……”
“我们偶尔会避人来往,”宋隐答道,“当然,见得越多暴露的风险就越高,所以,除非不得已,都不会直接见面。”
宋隐把名册翻到第二页,用手点了点说:“我们再来看六部尚书……”
待两人终于从书房出来,已经很晚了。秋来因为怕宋隐问课业的时候露怯,白日里准备了很久,晚上又聚会神地听他讲了许久朝堂之事,此时觉得十分乏累,净身之后就直接往榻前走去。
然而他的夫君却坐到房间里的书案前,正在铺纸,像是要写字。于是秋来打起神走过去,替他研墨。
可宋隐却叫他习字给他看。
秋来本来就有些困倦,反应也有些迟钝,不明所以地坐到案前,正要开始写。
“你站起来,写晚膳前写的那种大字。”宋隐吩咐道。
秋来乖乖照做了。
……
因为困倦,当他手中的笔被突然抽走,身下的纸张被随意抛到地上时,他都没能反应过来。
直到他的衣衫被尽数退掉,整个人被压在书案上时,他才明白王爷的意思……
这个人……秋来因不能承受的热情而忍不住推拒着,这个人!他怎么能在前一刻还一副胸怀家国的正经模样,下一刻就这般的……这般的……
秋来说不出口,就这样被吃干抹净了。
第二天一早,宋昀来找小爹爹念书,想叫他像往常一样抱着自己坐到书案旁念,却被小爹爹拒绝了。
“我们……我们去藏书阁吧!”
“可是藏书阁的书案太高了……好吧……”宋昀嘟着嘴妥协,抬头看着小爹爹,好奇地问,“小爹爹是太热了吗?怎么脸都红了呢?”
秋来急咳了两声,匆匆地抱了宋昀往门外走去。
他始终坚定地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烫得他心悸的戏谑目光。
第17章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