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司马弘好奇道。
“这是奴才安葬了父亲,剩下的钱。”
剩下的钱?!司马弘被这孩子的纯良打动了,把几乎要出口的劝解吞回了肚子里。
“你多大了?”
“奴才十八了。”
十八?!大概日子过得一直不怎么好,瘦瘦弱弱的,还以为才十五六呢!司马弘心里说。
“你说,你还会做农活儿?”他又问。
阿荣点头如捣蒜:“是,奴才自小就跟着爹爹做农活儿,水稻、桔子都种过!”
司马弘叹了口气:“你家里,已经没有别人了吗?”
阿荣回答:“奴才与爹爹相依为命,现下已是举目无亲……”
这倒和我有些相似呢……司马弘略带苦涩地想。
“好吧……既然你没地方去,就跟我回去做农活儿吧!我的花田里正好需要园丁。”
司马弘终于妥协了。
于是阿荣欢天喜地地,跟着司马弘出了城。
至于在后来的旅程中,司马弘发现阿荣十分忠心,便把自己那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厮赶走,叫他顶上,就是后话了。
第15章消息
又到望日,秋来早起去老宅给唐氏请安。不知是不是宋隐没去的原因,唐氏这次表现得很是冷淡。秋来不以为意,尽到了礼数,便早早地告了辞。
其实这日宋隐倒真的沐休在家,只是没有陪秋来去,还特意叫秋来转达唐氏,说他要准备出城办差,脱不开身。实际上那本是下个月的安排,而且只是去京郊,并没什么好准备的。
于是秋来想,那位继母的心思,他的夫君怕是心里有数。
秋来回到府里的时候,宋隐正和来请安的儿女们在他的院子里喝茶聊天,远远地看去,气氛似乎有些紧张。
秋来走进去,儿女们都起来行礼。他一一应了,走到宋隐身边坐下。
原来宋隐正在过问儿子们的功课。
宋晔顺利过了关,可贪玩的宋显然并没能让宋隐满意。宋隐似有怒气,着管家拿了戒尺来。
宋见到戒尺才知道后悔,无助地环顾四周,无奈生母不在,连个敢开口请求的人都没有……最后,竟可怜巴巴地望向秋来。
按理父亲教育子女,母亲是无从置喙的尤其是并无血缘关系的嫡母但秋来受不得宋幼犬般的眼神,竟奇异地生出了一种护犊子的冲动。
正好宋隐就坐在他身边,他便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宋身上时,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宋隐的衣袖。
他想,若宋隐愿意他在此时说话,就会应他,若不愿意,直接当没感觉到就好,也不至驳了夫君的面子。
所幸宋隐转过头,看了秋来一眼,见他有话要说的样子,便心领神会道:“秋来,你刚中了‘小三元’,读书应该颇有心得,你来说说,宋该不该罚?”
秋来因这份默契觉得很窝心,对他微笑一下才说:
“前几日我问过二少爷的功课,他的底子不差,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