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煜的求婚没给夏一带来困扰,反而是他说“明天见”这句话让夏一心烦意乱。
她甚至为此一夜没睡好。
除了在作画等极少数事上有天赋之外,她在生活的方方面面是个白痴。
结果她就为了这点在常人看来完全完全不需要烦扰的小事闹了一整夜不安宁。
搞得箫爱第二天早上进去喊她起床时,居然看见从不早起的她抱着玩偶公仔坐在窗前的沙发椅上,一脸苦闷样。
箫爱吓得慌忙问她怎么了。
夏一闷声不吭,箫爱于是没追着逼问。
认识十多年,共同生活在一起也快五年,情侣俩对她的性子摸得透彻。
一词秘诀:耐性!她不开口绝不能勉强她开口。
吃过早餐,箫爱这才慢吞吞地搬了张椅子坐到夏一面前,等着她开口。
夏一会如此,摸着脚趾头都知道全因为那位兰少。是他俩疏忽了,忙着感慨。
箫爱哄小孩子的语气:“夏夏,你烦恼什么呀?”
夏一耷着脸:“那个人说‘我们明天再见’。他为什么还要再来?我不想见他。”
箫爱被呛了呛,叹:“人家求婚你都没当事儿,你却把人家今天要来当事儿了。”
夏一奇怪反问:“他求婚关我什么事?”
情侣俩对她奇特的思维逻辑和表达逻辑已经具备很强的疫力。
箫爱摸着鼻笑:“是是是,你说了算。”
不又叹:“我有时候真羡慕你的天真无邪。”
这个高智商的低能儿什么时候都让箫爱充满欲语还休。
打扫卫生的唐洛在一旁插话:“箫爱,夏夏已经够糊涂了,你还说双关句,不是让她更劲?”
箫爱笑看夏一:“夏夏,你昨晚就为这个,是不是又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大半夜?”
夏一低头不语,表情有点像做错事乖乖等着挨训的孩子。
箫爱习惯性地回头哭丧脸瞅唐洛:“唐洛,我好忧伤……”
唐洛笑着走过来理解地在她头顶摸摸以示宽慰。
夏一在夏父当年去世时大病过一场,当时神几近崩溃,有近三年时间都是在疗养院度过的。
神和心灵上的双重打击让她从此等同于把本孤僻的自己全封闭起来。
情侣俩千辛万苦、尝试无数办法,花数年时间才好歹让她恢复到肯和他们说话的程度。
当年在疗养院整夜整夜睡不着时,夏一会神志不清地在房间走来走去。
她病好之后,较之夏父在世以前,情绪更容易失常。一有点什么不对,烦躁、焦虑、紧张等等综合征就唰唰地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