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新闻的近邻立刻感到自己的生命财产受到了严重威胁,神病人不用负法律责任的,这么多人要是全都冲下山,首当其冲的不就是半山住户么。
抗议人群太多,警卫既不敢反抗也不敢让他们进来谈话,只能紧紧护住电动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在这样的突发状况下,景浩想要见到温柔带她回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换做平时遇到警卫的刁难,依着景浩的性子即便没有大发雷霆也早就转身走人了,如今为了亲妹妹的安危,他也只得低下高贵的头颅,给差点害了爱妃的混蛋打一通电话。
“喂?”
电话那头的曲文远一副力不济的模样,连多余的话都懒得问。
“是我。”
景浩自信对方能听出自己的声音,“我要给温柔办理出院手续,你到门口接我。”
“景先生?”
曲文远一下子慌了神,随即捂着话筒说道:“抱歉,你现在还不能给温柔办理出院手续。”
“为什么?”
景浩烦躁地踢着轮胎,“我是她的监护人,有权作出任何决定!”
“景先生,没人否认这一点。”
曲文远静默了一会儿,“可是医院里已经没有温柔这个人了。”
景浩火大,忍不住喊道:“姓曲的,你他妈什么意思?”
曲文远破罐子破摔,痛快说出了折磨他一整夜的事实,“你应该看见门口的抗议人群了吧?昨晚病人闹事后空了两个床位,其中一个就是温柔。”
“不可能!”
景浩这会儿是真要发狂了,“温柔连人都认不出,怎么会偷跑?!”
“温柔不是偷跑,她是被人带走的。”
曲文远无意隐瞒,“她在医院的时候和一个自称茅山道士的疯老头走得很近,曾经有病人检举他们要合谋越狱,可是没有引起看护的重视……”
是啊,谁会把一个疯子的话放在心上……
景浩一拳砸向车窗,直到警铃爆响才含怒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你们有派人出去找吗?”
“短期内是不可能了,你也看见外面的情况了,如果这时候传出去病人私逃的消息,还不知道那些住户要闹到什么时候。对不起,景先生,我已经尽力了。”
景浩只听见对面喀的一声响,接着就是一片忙音。
他红着眼朝示威人群看去,简直是把对方当成了阻碍自己幸福生活的拦路虎。
“不要再闹了!是不是想要钱?我给你们!!”
景浩的咆哮让担惊受怕的居民们愈发生气,“谁要你的钱啊,你当我们是讨饭的吗?不知所谓!”
“我看你才是神经病!到底知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我们是在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
众人齐心协力的痛斥中,从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