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睽睽之下,为了保命的李四儿被逼无奈只能在滴水成冰的日子里躲进了湖水中。
水花一响,周遭的奴仆丫鬟只见一道浅浅的波纹游到亭子下面不动了,藏在里面的人竟是不打算再露头的架势。
先前那个丫头怕主子迁怒自己,不由打了个寒颤道:“大总管,要不还是把三爷请回来吧,总不能叫主子总这么泡在水里!”
“我看谁敢叫老三回来!”
颤颤巍巍的佟国维在贴身仆从的搀扶下拄着拐杖走过来,质问道:“你是哪个屋里的丫头,进府的时候没学过规矩吗?!凭她也配当你一声主子?别说今天只是府上一个妾室受了点小伤,便是老太爷我改天叫鹰啄死了那也是皇上的恩德!”
老爷子说完还不算,又拱手朝立在亭子尖的海东青施礼道:“都怪老臣治家不严惊扰了小爷,老臣在这给您赔罪了!”
宋辞呸呸两下突出嘴里的脏血,挥着翅膀冲着佟家的老祖宗叫了叫,这才转身往皇城方向飞去。
海东青一走,坚持着站在地上的老太爷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强撑着交待道:“快,快把大爷和二爷从衙门里喊回来,再把那惹事的祸头子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佟家人乱得一锅粥似的当口,沾了一身骚狐狸血的宋辞也飞回了紫禁城,还一头钻进了康熙帝的养心殿。
正在批改奏折的康熙帝见着满身血迹的白翡就是一愣,“这是怎么了?可是又跟谁打架了?”
宋辞飞上炕桌,把爪子里那块渐渐褪去人形的耳肉放下,嘴里咕咕不停。
康熙帝戴着镜片子看了半晌,只觉得鼻尖有一股难闻的骚臭味,“魏珠,你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魏珠近前一看,还拿在手上捏了捏,“万岁爷,奴才觉得这是一个耳朵尖,看这毛色和臭味,不是黄鼠狼就是狐狸的。”
宋辞听了连忙叫唤几声,魏珠又跟着把黄鼠狼和狐狸重复说了一遍,才确认这是狐狸的耳朵。
“无缘无故的,白翡弄这么个玩意回来干嘛?”
康熙帝心里觉得不对劲儿,“魏珠,叫御前侍卫出去打听打听,今天京城里可发生了什么怪事。”
“,奴才领旨。”
魏珠出去不过半个时辰就得到了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消息,一等公府的第三子、步兵统领隆科多为了小妾把亲爹气晕了不算,还嚷嚷着要进宫向皇上讨一个公道。
这事儿佟家人本想瞒着,可谁叫隆科多天生一副虎胆,硬是在冲出府门的时候把不光的丑事叫嚣的左邻右舍人尽皆知,自然也就瞒不过宫中的耳目了。
康熙帝的声音辨不出喜怒,“既然来了,就让隆科多跪在乾清宫门前候驾吧。”
等在旁边的宋辞一听急了,“佟府里那个狐媚转世的妾室怎么办啊?要是不趁着她道行低微的时候处理掉,等她修炼有成再想着进宫吸取龙气,可别指望我来冒险搭救你们!”
可能是她脸上的焦心表情过于明显,康熙帝见了乐呵道:“魏珠,叫人弄些温水给白翡好好洗洗,看它把这身漂亮羽毛糟蹋的!”
等魏珠也笑着应了,康熙帝又加了一道口谕,“朕记得舅舅早年随御驾出征时落下了不少毛病,你替朕送点东西过去,也别让那帮老臣寒了心。”
“。”
魏珠躬身应旨,抬脚就去挑了些合例的物件,还格外加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