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和班内特小姐是亲姐妹。”
宋辞笑了笑,“只怪我还没见过正在静养的病人,这才错过了重要讯息。”
她倒想过去问候那位大美人的,只是达西先生总是以伤风病人最好隔离为由不许她靠近那个房间一步。
“您太客气了。”
伊丽莎白的目光看向预备为自己作介绍的达西先生,从善如流的走过去屈膝施礼,“久仰大名。”
“午安,班内特小姐。”
让人失望的是,汤姆逊先生就像班内特太太形容的那样严肃呆板毫无活力,还不怎么健谈。
这位五官还算端正的发明家先生与穿着时髦年岁相差不大的达西先生站在一起几乎和他父辈的长者没什么区别,即便在面对伊丽莎白这样充满活力的漂亮姑娘时也很难集中力。
“我想您一定急着去看望班内特小姐。”
看出合伙人的眼神总是如同天边的云似的飘忽不定,达西先生立刻招手唤来不远处的男仆,“请带这位小姐去见宾利先生。”
这个体贴的举动让伊丽莎白的印象稍微改观,若非时机不对她还真不介意和这位先生多聊几句关于菲茨威廉上校的话题。
目送着客人进入大屋,达西先生才继续和汤姆逊先生谈起了改良轮胎材质以及是否应该在英格兰北部增加合作工厂的问题,而小姐也和女伴一起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急需关注的爱宠的某个部位。
“巧克力还是受伤了,真不该让它和我们出门。”
苔丝心疼地摸着小马略显肿胀的关节,“早起我给它擦了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效。”
自从王子因为人为的失误过世,苔丝下意识地就把对它的歉意和怀念全都移情到了巧克力身上,如今看到朝夕相处的小马行走困难的模样她真是心疼极了。
“别怕,巧克力会好起来的。”
宋辞擎着手把具有特殊疗效的糖丸喂到小马嘴里,“早晚有一天它会慢慢适应这一切的,等它长大了还要跑更远的路呢。”
嘴硬心软的小姐其实也很后悔不该因为和达西先生赌气就忘了还在一旁陪跑的巧克力,幸好在中途换马的时候还有人记得把小马挪到运输车上,否则后果更是不堪设想。
想到那位做好事不留名的先生,宋辞便悄悄扭头望去,见他总是不远不近的和姑娘们保持着适中的距离就那么随意地漫步在身后不远处,忽然觉得好像心里也不怎么记恨他代替德波尔夫人行驶监护人权利的苛刻行为了。
耳尖地听到达西先生总是在对话中有意识地提起在北方拥有不少实业生意的宾利家,宋辞不由地暗想道他可真不愧是母亲口中宽厚待人、值得尊敬的绅士。
只要达西先生想去提拔器重某个人,不管后者家里有多少不讨喜的亲戚都不能改变他的初衷。
值得庆幸的是宾利先生确实是一个喜欢与人为善的好小伙,担得起这份看重。
倒是那位住在客房里的小姐,不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是否像伊丽莎白一样性格活泼口齿伶俐、能够帮助善良软弱的宾利先生对抗那对即便嫁人也不忘行使主权的强势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