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防背后之人狗急跳墙横生事端,宋辞便让宁采臣把行李搬了过来又把睡榻让给他休息,独自一人盘坐在屋内守夜。
待到日头渐起鸟雀齐鸣,宋辞才把恍恍惚惚的宁采臣叫醒,喊他一起去和燕赤霞道别。
哪知两人才刚刚踏出屋门,昨夜有缘见过一面的赵姓书生就披头散发状若疯汉般狂奔而来。
“救,救命啊!”
赵姓书生越过比自己还瘦弱的宁采臣直往铁嘴神算身上扑,“兄台,死人啦!”
“好端端的谁死了?”
宋辞稳稳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人近身,“别着急,把话说清楚。”
“徐固安!”
赵姓书生喘了口大气,哆哆嗦嗦着指着稍远的厢房,“我早起念着兄台的话心里直画魂,便想再去劝他一劝。谁知那徐固安,他,他……”
想起燕赤霞口中的索命女鬼宁采臣也变得面色煞白,“他究竟怎样了?”
赵姓书生这才嚎啕大哭道:“没想到竟看见徐固安他赤身裸体横尸榻上,全身的血肉都被人吃光啦!”
“啊?!”
宁采臣吓得踉跄一步,连手中的行李都拿不住了。
他往常只听别人传述那些鬼怪是如何凶恶歹毒,却从未亲眼见过此等祸事。
如今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书生就这样消无声息的死在所谓的弱质女流手中,这其中的种种冲击又岂是话本传说可比的。
“哼!”
不知何时窜出屋子的燕赤霞大喝一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等怎能只凭你一面之词就相信此等胡言乱语。”
他说着就扯过摇摇欲坠的宁采臣往徐姓书生的厢房奔去,“我还非得自己看上一眼不可!”
“燕大哥,燕大哥!”
宁采臣在他手里就跟柔弱的小姑娘似的全无反抗之力,只得好生哀求道:“小弟实在胆虚体弱,就不必过去了吧?”
“不行!”
燕赤霞一脚踹开半敞着的房门,厉声道:“良药苦口,这一生必得让你见识一次才知道深浅!”
他的胳膊轻轻一甩,宁采臣便像被人抽了线的陀螺似的旋到榻边,好死不死的碰巧就趴在了那具只剩下一层人皮的骷髅架子边上。
“啊!!!”
这一声惨叫可谓直冲云霄,好悬没把宁采臣的苦胆吓破。
宋辞眼见他要厥过去,赶忙提起人来往嘴里塞进一颗养生丸,待宁采臣喘匀了气才温言笑道:“大哥心是好的,只是这药未下的太猛了点,只怕宁贤弟受不住啊。”
燕赤霞呵呵一笑,“谁说宁生受不住,他命里有大